舒舒冷笑着推开,“放起来吧。总归她赏给我的是这些,我便也不用特地穿戴出去给她看。”
她想也知道,皇后恩赏给侧福晋和星楼她们的,自都是首饰、锦缎之类,到时候总得穿戴出去,才好当面谢恩呢。
“怎么了?”舒舒一抬眼,竟瞧见四在那愣神儿呢。
这不是四的风格呀。
四忙道,“啊,没事……是奴才方才想着年下的事儿,这才一时走神了。”
舒舒哼了一声道,“是到年下了,到了层层恩赏的时候。便是我今年还在孝期里,却也自然少不了们的,且叫他们都放心伺候就是。”
四忙道,“奴才们自心报效主子恩典。”
晚上绵宁回来,按例先到舒舒房里来看一眼,打个招呼再回他自己的书房去。
舒舒却瞧着今儿二阿哥也有些心不在焉的,倒跟四之前的模样有些相似。
舒舒便问,“阿哥爷今儿可遇见什么事儿了?”
绵宁立时答,“没事。”
好歹也好几年的夫妻了,舒舒何尝不知道阿哥爷否认得越快,就反倒越是有事儿。
舒舒便没拦着,松了手叫绵宁走。
总归他是回书房了,又不是进侧福晋和那拉氏、赵氏她们任何一个的房里,那她尽管叫他走就是。
她只暗暗吩咐四,叫四跟阿哥爷身边儿的哈哈珠子们打听些。
次日绵宁天不亮就去上书房了,四便也来回话。
“……奴才听说,是昨儿左都御史汪承霈汪大人上奏,办理万年吉地工程之事。”
舒舒心下便一个翻涌,“那就是舅老爷的事儿?难道是汪承霈参舅老爷?”
现在盛住主管着修建皇陵的事儿呢,皇陵工程那边所有的事儿,必定都跟盛住有干系。
而汪承霈是左都御史,是所有御史言官的头儿,专门儿参奏大臣的。
四悄然叹口气,“回主子,汪大人倒不是参舅老爷……汪大人只是上奏本说万年吉地工程的事儿。”
“说什么呀?”舒舒这心下可不敢松气儿,“这大冬天的,皇陵那边儿也该歇工了,又能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