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让小江儿给你缝吧,他的手艺可好了。”郑敢心大着舌头,断断续续把这句话说完了。

    陆不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刀。

    苏水湄的神色瞬时紧张起来,她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郑敢心神色迷蒙间注意到陆不言的动作,以为陆不言是要脱裤子,立刻摆手,“哎呀,老大,别脱了,多累赘啊,直接缝吧。”

    陆不言:……

    苏水湄:……不知道陆不言怕不怕,反正她怕自己手抖。

    “滚回去。”陆不言终于从牙缝里挤出阴森森的三个字,手里的绣春刀也瞬时出鞘。

    刀光一闪,郑敢心双眸一怔,酒醒了大半,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浑身一凉,连一个字都不敢再说,赶紧连滚带爬的去了。

    陆不言又看一眼苏水湄,压了压唇角,一脸阴鸷道:“进屋。”

    “哦。”苏水湄眼观鼻,鼻观心,战战兢兢地进屋。然后在陆不言抬脚准备跨过门槛的时候没忍住,下意识瞥了一眼。

    到底是破了还是没破呢?

    正准备跨进房间的男人停住了,他垂眸,正好看到苏水湄的视线。

    苏水湄浑身一僵,立刻低头。

    她啥也没看,啥也不感兴趣,啥也不知道。

    陆不言放下了腿,站直,不着痕迹地并住,长袍轻动,掩住修长双腿。男人面色有些难看,他站在那里,继续盯着苏水湄。

    一开始,苏水湄还没明白陆不言的意图,过了一会儿后,她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赶紧把门口留给陆不言,自己先行滚了进去。

    果然,苏水湄进门后,陆不言也跟着进来了。

    苏水湄更加好奇,这到底是破还是没破呢?不过她可没胆子去问陆不言,只能在心里暗搓搓地想一想。

    两人都已经很累了,苏水湄却还不敢睡,她在等陆不言洗漱完毕,一起睡觉。因为她没有办法毫无防备的在另外一个人还没睡的时候自己先睡,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尤其这个人还是一向怀疑自己的陆不言。

    陆不言收拾妥当,换了身衣服从屏风后出来。

    陆不言穿的应该是杨彦柏的衣服,因为他身上的这套衣服跟他平时的穿衣风格非常不搭。造型、布料虽是如今市面上最顶级的,但偏偏杨彦柏别出心裁在衣服周围镶了一圈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