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没了笑容更显狠厉,她高声道:“如今我们县主九死一生,你还要包庇她,未免太狠心了。”
“我并非……”
“你可知我们县主受了多大的苦,可知我们县主此刻还躺在家中迟迟未醒,可知太医如何说,我们县主命在旦夕,这都是拜何人所赐?!我们县主一片好意,换了的却是这样结果,便是你以为长公主会袒护那丫头?”安嬷嬷声音慷锵有力,像是讲着理所当然极有道理的。
朱鹮脸上涨得通红,“嬷嬷这话说的,县主有事谁也难过,可一样掉下去,我们姑娘也吃了苦头。”
老嬷嬷冷冷一笑,“你这话说的,倒好似委屈了她,谁不知道她是失足脚滑,却能狠下心来将我们县主带下水去,你想她是何居心,我们县主好意邀请她,结果呢,她竟然把我们县主拉下水去?”
“你这是什么话?”朱鹮震惊看她,血口喷头,颠倒黑白,分明是荣安县主……
安嬷嬷却没有丝毫愧疚,她脸上的痛心仿佛自己所说皆是事实一般,她哭着道:“你,就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也得讲理,可你们姑娘害得我们县主现在还躺在床上,做事得凭良心,你现在去看看,去看看我们王妃那模样,我们王妃眼睛都要哭瞎了,都是为人父母的,你怎么……”
说到这老嬷嬷一顿,略带讥讽的道:“你年轻,还没有养儿养女,自然不知道心疼孩子。”
“你……”朱鹮心中有气,又不知该如何辩驳,又急又气的坠下泪来。
朱鹮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这老婆子给手撕了,这老妖婆分明是存心挖苦,这老妖婆好黑的肚肠!
“你长了一张人嘴,怎么口中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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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呢?”突如而来的声音清冷高亮截断那安嬷嬷的哭啼。
突然被骂,安嬷嬷意外朝声源寻去,屏风后转出一个水绿衫裙的病弱美人,脚步缓慢却也沉稳。
美人如花,光华神采,果然是个美人。安嬷嬷心下了然,她也不必去问,也不再和朱鹮多费口舌,就朝身后仆妇们吩咐道:“快去请那姑娘过来。”
“尔等岂敢!”朱鹮真是怒了!她拦在道前,阻挡住欲上前来的仆妇们。
“你这又何必呢?”安嬷嬷冷冷笑道,“今日老奴受命而来,定要将你们姑娘请过去不可。”
“不行,”朱鹮丝毫不让。她转身朝赵砚秋看去,“我们姑娘还病着,要回去歇着,这里有我呢。”
“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安嬷嬷言语中全是自信。她当然自信,如今还在宁和长公主府上,安嬷嬷一个奴仆却能压朱鹮一头,这分明表明长公主不管事,王妃没把朱鹮放在眼里。
其实安嬷嬷还真没想过事情会如此不顺利,她倒也没想存心得罪谁,可她要带走的也不过是个丫头。
“请你们姑娘自个来吧。”安嬷嬷脸上复又堆起笑容,料想这丫头不会给脸不要脸,还真敢不从。
赵砚秋扶着丫鬟走到朱鹮身边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朱鹮忧心看她,赵砚秋朝朱鹮吩咐道:“你被聒噪这么久,想口也干了,给你倒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