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叩着桌面,萧辞眉峰微动,“想要什么彩头?”

    一边倒杯热茶推过去,她声音轻细,“若是臣女赢了,可否出宫看望父亲一眼?”

    许多事她尚未来得及嘱咐,怕就怕她爹一时心软被那祖父迷惑,又一无所知的跳入对方挖的坑中。

    男人仿佛一点也不意外,一边端过那杯茶盏,“那若是你输了呢?”

    闻言,宁栖一时间但是愣了下来,自己要什么没什么,的确没什么可图。

    “朕的腰带有些旧了。”他漫不经心的轻抚着茶盏。

    王德全却是皱了皱眉头,皇上这条不是前几日御绣坊才送来的吗?

    宁栖仿佛与王德全想到了一块,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道:“臣女绣艺不精,皇上若不嫌弃,改日我给您绣一条?”

    宫中绣娘的技艺可都是绝佳,原主虽然女红不错,但比起专业绣娘还是有所差距,这可并非她自谦,而是实话实说。

    萧辞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放下茶盏,抬手从棋瓮拿出一颗黑子。

    见此,宁栖才率先放下一颗白子。

    与现代不同的是,这里是白子先走,而现代是黑子先走,一些规则都略有差异。

    王德全立马点燃一柱香放在侧旁,只觉得这宁姑娘可真有毅力,像翰林院的院士在皇上这输了一局,便再也没有来寻过皇上下棋。

    只是渐渐的他发现,这宁姑娘不仅有毅力,这棋术也是突飞猛进,因为香都快燃尽了,皇上竟然还没有赢。

    这次宁栖依旧输了,不过她很高兴,因为时间早就超过了一柱香。

    事实证明努力学习还是有用的。

    “皇上……时辰不早了,不如用膳吧?”王德全突然打破这一室寂静。

    宁栖一边收着棋子,柳眉弯弯,“可见那些书也不算浅显之物。”

    瞥了眼对面故作平静的女子,萧辞忽低笑一声,起身径直走向外殿。

    宁栖心情不错的收好棋盘,然后立马过去伺候他们皇上用膳。

    随着一块金色腾龙令牌放在桌上,她布菜的手都顿了顿,耳边响起一道清冽男声,“整日只想着你父亲,可未见他想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