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勾人的白腻。
尹子度眼神闪烁,立刻移开目光。
唐曼若无其事地把上衫拉下来:”对不起,我忘了,我一会有空再看。“
很平静。不过,如果他没猜错——
半刻钟后,唐曼忍不住气得捶地:“讨厌的猪!踹我,踹我,我没白吃你!”
第一步。
唐曼甩了甩打疼的手,泪光涟涟:“呜——怎么能留疤啊,我不想留疤……”
尹子度手握成拳,抵住唇边笑意。嗯,第二步。
最后,唐曼平静下来,小声安慰自己:“没关系,大不了就留个疤,不然以后怎么跟人炫耀我亲手杀过猪呢……”
真的没猜错。
三幕变脸欣赏完,尹子度看了一眼火堆,挑了挑眉:“黑了。”
“呃?”唐曼在抹眼泪。
他向前一指:“……烤糊了。”
唐曼低头,猪腿一半已经焦黑,燎得什么都不剩,糊味窜进鼻腔,发苦。
她举着树枝,愣了:“怎么办?”
尹子度无奈:“切掉吧,我不饿,这些足够了。”
看着尹子度捡起匕首,自己把烤糊的地方削掉,唐曼不由自主地思索,除了脾气难以捉摸,偶尔阴晴不定外,尹将军简直是天下最好,心胸最开阔的人。可以说,除了宜君,她现在最相信他。
就要分别,她居然生出了一丝不舍。
唐曼是这样的人,如果生于贫家,以她的个性,将会被打磨的任劳任怨,老黄牛一样沉默而无言,然而,她幸运投身在击钟鼎食之家,哪怕横遭家难,也未曾有一日挨饿,受冻,未曾品尝过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滋味,她的心思单纯而敞亮,拥有毫无顾忌表达情感的能力。
她托着腮打量着尹子度。
他怕刀,但是使刀的手法干脆利落,吃相竟比她还要斯文。
尹子度割下一片肉,送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