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立在水湄,朝着寒潭投下一片炽心,却连回音都没有。
听起来还是有点尴尬的……
她的指尖微微迟疑。
尹子度斜了她一眼,将匕首松开,又把串着猪腿的树杈柄递过去,没有说客气话。
唐曼脸上挂着笑,下一秒,胳膊却一下子被压弯了,嘴角也垮下来。
——她实在没料到,这猪腿掂着竟然这么重!拿在他手里,明明很轻松!
他胳膊还受伤了。
唐曼:“……”
“看着挺轻松的,没想到是个……呵呵……”
尹子度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
唐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费力把猪腿支起来,重新架在火上烤,还顺手拔掉一根碍眼的粗鬃毛。
空气安静了一会,流水淙淙声愈发清晰。
“昨天,你是不是被踢了一脚,现在没事了吧,疼吗?”他忽然开口问。
唐曼把毛掸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昨天晚上肋骨疼得厉害,今天好点了,闷闷的有点痛,别的没什么。”
“……野猪力气非同寻常,有的伤处虽然不显,只是发作慢,其实对身体伤害很大,你自己看看伤口,如果淤青的厉害,要上膏药。”尹子度耐心道。
唐曼点点头,浑不在意。
她现在唯一在乎的,是怎么把这块跟石头一样重的肉握紧,烤好,不要掉下来。
“内淤要是化解不开,会留疤。”
尹子度靠着石壁,轻飘飘提醒。
“啊,是么!”
留疤,两个字,比十个医生说的话都管用,唐曼大惊失色,立刻掀起衣服去看——果然,昨天晚上伤处还是暗蓝紫色,今天已经完全变紫变红,腰际凹陷处,几乎有些发黑了!
唐曼欲哭无泪,呆呆地抬起头望他:“我以为……过上两天,自然而然就消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