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苟本来不想搭理江寻,只远远问了句“做什么”。
不远处有人招呼宗无冕。
“我先过去一趟,待会儿就回来。”宗无冕低语一句,先行离开了。
他一走,江寻就过来。
“大哥,”他笑得很体面,眼神的怨毒几乎淬出来,“一直都没看见你,我还挺担心的。”
“啊,那我正好相反。”江有苟认真地说,“没看见你,我还挺开心的。”
“那真是不好意思,破坏了大哥的好心情?”江寻一僵。
“没事,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江有苟说。
江寻叹了口气:“大哥,我觉得我们其实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但你如果一直对我抱有敌意,那我的一举一动在你看来都会是错的,又怎么和平相处呢?”
他边说,边向江有苟靠近。
宗无冕在远处和一个男生聊天,笑得很得体。
江有苟就很奇怪,为什么江寻永远可以在别人身上找原因,诡辩得理直气壮。
“你说完了?”江有苟不想在宗无冕的生日上和他争。
江寻摇了摇头,态度像对待一个冥顽不灵的孩子。
一旁穿马甲的服务生经过,摇了摇香槟,打算给他们开酒。
意外陡生。服务生似乎没掌握好角度,香槟打开的一瞬间,他手一歪,喷洒出的酒液浸湿了江有苟的衣服
他的衣服也是正装,是曲棉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安排人给他量身定制的。
“怎么了?”宗无冕结束了谈话,走过来,见江有苟的衣服湿了,忍不住皱了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忙不迭道歉,弯着腰那袖子给江有苟擦衬衫。
宗无冕抬手拦他,看了眼他的胸牌。
“你明天不用过来了,”宗无冕说,脸上的笑很淡,“江少爷这件衣服的干洗费用单我会找人寄给你。”
服务生脸色一白,张口欲解释,旁边的江寻不轻不重地看他一眼,勾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