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江寇率先打破沉默,轻嗤一声:“你觉得你有什么稀世珍宝,值得我哥半夜到你房间来偷。”
他眼底一片冷锐,直直盯着江有苟,一派不耐和不友善。
自从江有苟回来,家里就不太平。爷爷奶奶本就不喜欢哥,一听找回了长孙,各种明示暗示阻止哥进族谱。江有苟更是蹬鼻子上脸,三天两头找麻烦,他也不想想,江寻在江家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像他一样捧着鱼目当珍珠。
现在更是诬陷江寻偷窃。
曲棉也觉得江寻不应该看得上江有苟的东西。沉默了会儿,拢拢身上的披肩:“狗狗,你会不会误会了?”
江有苟顶着一脑袋滚出来的乱毛,看了眼江寻:“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所有人都看着他。
江寻冷静下来,低垂着头,抿着唇,人还没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眼眶泛红,泪珠顺着脸的轮廓滚落,无声地没入地毯。
“我确实是故意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开场。
江寻像是羞愤极了,咬着下唇拼命抑制喉间溢出的哽咽。
他开始解释:“我今天叫大哥下楼的时候,大哥被我吓到了,他手上的药丸掉到我脚边,我没来得及看,大哥就很慌乱的拿走了,当时我就有所怀疑,询问大哥能不能给我看看,大哥就说……”
他看了一眼江有苟,似乎难以启齿。
江有苟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眉梢一扬,眼底已经有了戾气。
“他说什么?”江乾问。
“他说……‘关你屁事’”江寻说。
“江有苟,这是你跟寻儿说话该有的态度吗?”江乾真没想到环境对人的影响这么大,在那种地方教出来的江有苟,能够粗鄙至此。
“寻儿,你接着说。”曲棉更关心江有苟在吃什么药,如果不是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被寻儿发现会这么慌张,甚至对他出言羞辱。
“我之前和江寇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宴时,无意中看见过一个人在吃和大哥这个很像的药,”江寻说的艰难,“那药……会上瘾。”
“我实在担心大哥,但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敌意很深,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起来趁大哥睡着想看看是不是。”
俨然一副关爱哥哥的好弟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