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久久僵持不下,最终各退一步,宗无冕陪江有苟吃了小半碗饭,江有苟含泪吃了几筷子青椒。
帮佣阿姨过来收碗,给宗无冕带了新的睡衣。趁宗无冕洗澡的工夫,江有苟一骨碌滚上床,抱着被子不停翻身。
好舒服嗷。
宗无冕洗好澡,半擦着头发出来。
刚刚一时心急,门被他踹坏了,虽然不至于掉下来,但门锁还是半悬空着,摇摇欲坠。
幸好江有苟是个心大的,一直都没回头看过。
宗无冕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到领口,没入棉质的睡衣,他走到床前,推了把半只腿掉在床边的江有苟。
“进去点,都快掉下来了。”宗无冕无奈道。
江有苟本来想装睡。
他在床边,宗无冕想躺进去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江有苟有点恶趣味地期待宗无冕做这样的动作是什么样子。
谁知,宗无冕俯身推他的刹那,冰凉的水珠啪嗒砸到他的后脖颈上,江有苟被冰的一缩,当即绷不住了,翻身仰面笑的抽抽。
“凉。”他缩着脖子笑。
“凉?”宗无冕挑了挑眉,“还有更凉的。”
说完,他猝不及防地把手搭在江有苟的侧颈,大动脉在他手下遒劲地跳动,一片温热。
“我去!”江有苟翻身滚开,躲他的手,“你不是吧手怎么这么凉,这是夏天啊我的妈。”
“体质问题,我从小就这样。”宗无冕计谋得逞,捋了捋被江有苟滚皱的被单,“睡觉。”
江有苟一骨碌翻身起来关了灯。
床的对边就是窗,雕花刻镂很精致,窗户微微开了半盏,月光透进来,照的室内微微的亮。
两人在床上躺好。
因为江有苟睡觉喜欢卷被子,帮佣阿姨便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床。
约咩过了半小时,在江有苟又一次翻身的时候,宗无冕悠悠叹了口气。
“睡不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