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冯伟问:“你是不是觉得,手里的胳膊越来越轻了?”
我说是。
“那就对了。再等等,等到不再减轻的时候,应该就能用它来照明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假干饭自打被我踹折了腿、拧掉了胳膊,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半天没动静了,也没再出声。
我绕到他面前,凑上去看他的脸。
这一看不要紧,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这张脸酷似人脸,耳朵、鼻子、嘴都有,但是眼睛的部位,就只有两个眼窝。
不是没眼珠子,而像是人闭着眼一样,只能看到眼皮。
但我现在百分百能够肯定,这眼皮是张不开的,眼皮下面也多半没有眼珠子。
因为,怎么看,这都不是活人,而像是一颗张成人样的山药!
皮肤是土灰色,嘴巴就是一个洞。
“这特么是个啥啊?”我问。
“肯定不是人啊。”闫冯伟说:“这东西我早先在东北见过一回,可那只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儿模样,而且已经是断了生机的死物。”
“你就说它有啥用吧?像人参首乌,吃了能补身?”我是真有点别扭,怎么就让这一株植物牵着鼻子折腾半天?
不过这真要是大补之物,拿回去给老军叔和老独叔二老补补,也算是意外收获。
“你可别瞎整,这东西有毒,能把人吃死!”闫冯伟赶忙跟我解释:“这东西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当初东北那爷们儿,管这东西叫万年绿。据说这东西,是地生的精怪,每次出现都是一公一母。
日久天长,到了和成人差不多模样,那母的就幻化成真人的模样勾引男人;而这公的,善于模仿人的声音形态,专门替母的诱骗男人。”
我说它俩不是一对儿吗?专门拐男人给自己媳妇儿?怪不得叫“万年绿”呢。
闫冯伟说:“我当时就听那爷们儿这么一说,是不是真有这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万年绿有一样用处,就是一旦失去了生机,就会在黑暗中发光。
那东北爷们儿是个死抠门,一直夜里拿那小万年绿当灯使。他当时还说了一个事,他们家当时住的是平房,少不了蛇虫鼠蚁。他把这小万年绿带回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发现万年绿周围有一堆的死老鼠、死蛇。
没错,万年绿被蛇虫鼠蚁给啃了。那蛇里不乏有剧毒的,居然被这万年绿给毒死了,你说,这要是人吃了,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