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听出重点了,直接问:“你单说,就这玩意儿,真能照明?”
“这东西邪门,我后来翻查了好久,也没弄清它到底是个啥。但失去生机的万年绿能照面是真的,我亲眼见过啊。”
话才刚说完,真就看见亮光了。
低头看时,被我拿在手里的那半截胳膊,竟变得像是晶莹碧绿的玉石,自身透着绿油油的光。
而此时,这“胳膊”的分量,也就跟质地最轻的木头差不离了。
借着这光亮再看那“万年绿”就更清楚了,就跟寻常市井见到的,那些骗子们拿来骗人的所谓首乌王一样,有着五官轮廓,有着人形,但怎么看都是土生的植物根茎一般。
闫冯伟说:“这家伙被踹折一条腿,掰了一条胳膊,想必是大大伤了元气,生机未断,但要休养生息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是一年,也可能是百十年,在胳膊腿长出来前,再也离不开原地了。”
我说那就甭管它了,自己缺绿帽子又不伤他人,既不能进补,拿它也没用。
权当这万年绿的胳膊做“电筒”,照亮四周,才看清洞壁竟都是砖石所砌的。
闫冯伟带着几分兴奋说:“以前没少跟那些土夫子打过交道,这回算是开眼了,咱爷们儿亲身下了斗了!
诶,我说兄弟,刚才这万年绿说凌四平就在前边,那多半是瞎话。要按传说,前头等着你的,不是凌四平,就该是万年绿的媳妇儿才对。”
“是什么都得去看看,总不能这个时候回头。”
当即我举着“万年绿臂”向前走,才没走出去十来步,忽然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旖-旎的声音。
再走几步,更清楚了。
分明就是女人和人“打扑克”时发出的响动。
闫冯伟促狭中还带着兴奋,笑道:“嘿,还真有这回事儿?兄弟,别愣着了,赶紧去和那‘万年骚’去‘沟通’一番吧!”
我稍一迟疑,加快了脚步。
这个节骨眼,我不可能有歪心思。可我毕竟不太清楚,鬼身分离后,被人的一半主导的我的本体是什么德性。
他要真是‘人性’太充沛,被一株植物勾引,做出下作勾当,我以后老脸往哪儿搁啊?
那万年绿有一点倒是没忽悠,又走了一会儿,果真是来到了一个洞口。
就着光亮向外看,只一眼,我鼻血差点没流出来。
这并非对外的出口,而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宽广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