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站着,不偏不躲,任由那杯烈酒泼得整张俊庞湿透。
“应寒年!”林宜终于控制不住,激动地喊出来,“你别忘了,当初在山顶上,是你求着我和你在一起,不是我林宜求你!”
他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呢?”应寒年的脸色也沉下来,“所以我他妈被背叛了还要忍?”
“背叛?”林宜笑起来,笑得眼睛里雾蒙蒙的,她抬起自己的手,手指上因为长久贴着膏药贴留下的印迹还在,还有冻疮的痕迹,“看到这只手了吗?我以为你死了,我想为你报仇,
本来想从老爷子那里直接下手,所以我拼命地做菜,拼命地想引起他的关注,为此我把自己的一双手都做废了!”
“……”
应寒年站在她面前,薄唇抿着,不置一词,烈酒从他绷紧的下颌淌下来。“后来我发觉行不通,我才会和牧羡枫定下交易,是,我是答应了他,只要能报到仇,我就和他在一起,但那是我以为你死了!”林宜看着他道,语气激动,“是你没有告诉
我你还活着!是你活着却不来见我!”
她是为了他在报仇,结果却现在换来他的质疑。
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应寒年抹了一把脸,双眼凉薄地看着她,声音也渐渐怒起来,“所以,我现在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我谢谢你林大小姐为了替我报仇,跑去上了牧家大少的床!”
他生气得如此理直气壮。
林宜的眼眶越发酸涩,她咬紧牙,艰难地道,“我以为你死了,痛苦得每晚每晚睡不着,可你在意的只有我是不是失身了。”
他究竟还是不是她心里的人?
是不是这么久以来,她一直都想错了,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骨子里的本质。
“我是个男人,我当然在意!”应寒年气焰凶悍地吼出来,“以为我死了,以为我死你就可以去上别人的床,那人还是姓牧,你明知道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姓牧的,你让我怎么面对你?在你身上数数有
几个牧羡枫留下的牙印么?”
“啪!”
林宜扬起手照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甩过去,“应寒年,你不要脸!”
她为他受的痛苦他一分一毫都看不到,他想的只有这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