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摸摸脸,他都不记得这张脸被她扇过多少次。他看着她,嘲弄地笑了一声,“是,我这脸不就是被你踩脏的么?我把你当宝贝一样捧着,你转头就给人送上门,要不是这样,我犯得着你人这在,我却跑去找个替身玩?
“……”
“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多被玩一次就是脏。”
他一字一字说道,用最残忍恶心的字眼扔到她的身上。
“……”
林宜打得手掌心泛疼,她看着他,听着听着,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一滴泪滴落下来。
她想同他吵,想同他争,可他说出这种话时,她突然什么都不想讲了。应寒年看着她脸上的泪,眼底一片冷漠,他转过身去,把玩着银色的鹰头打火机,嗓音低沉冷血,“行了,你不用哭,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只要您愿意,我们还在一起,
我会想办法将你从牧羡枫那里救出来,但以后,你不能管我在外边玩。”
林宜站在她身后,闭了闭眼睛,眨去泪意,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冷漠如山的背影,想从他身上找回一丝熟悉感,却怎么都找不着。
那个她一感冒,就围着她转的男人,那个开着摩托不顾伤势去救她的男人,那个冲进火场将她抱出来的男人……
那个为了她甘愿放下母仇,尽早收手的男人……
是不是真的死在雪风崖了?
林宜自认死过一遍的她理得清所有的事情,原来,并没有。
她突然觉得好累,被牧羡枫关了那么久,她都没有放弃过,可这一秒,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应寒年,你说的都是真话么?”
她问。
应寒年回过头来,单手负在身后,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你给我发个誓吧。”
她道,声音已经失去力气。
“发誓?”
应寒年低眸盯着她。
“你发誓你今天和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是真的。”林宜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