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是有一点是难以解释的。你记不记得,你和我刚见面的时候?”
“嗯,我觉得我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的,我也是,这是最奇怪的一点。因为实际上根据能找到的记录,我在之前和你是完全没有交集的。”
白夜明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所以这只存在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你对我的这种似曾相识,是说明我们之前认识。但是没有被以任何方式记下来。但是你对我似曾相识,我没道理不认识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我也失忆了。”
“是的,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你和我之前确实不认识,但是我们因为共同的原因或者遭遇都导致了失忆的发生,我们之间产生了某种意义上的链接,所以我会对你似曾相识。”
“你就凭借着这个认为我也失忆了么?仅仅是因为那一面之缘?”
“还有,另一个原因。”楠乡说着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了一株植物。
这株植物被保存的十分完好,从它的每一片枝叶再到它的每一处根茎都被没有丝毫的损坏。
“这就是我此行而来的目的,一种强效的促进冥想的植物。但是我后来才发现,它对我们而言,有着更加重要的作用。”
说着楠乡就将手中的这株来之不易的植物从中折断了。然后将根茎的断口处举到了白夜明的眼前,示意他用力地去嗅闻。
白夜明闻着淡淡的清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就在他想开口问楠乡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脑海中爆发出来的思绪奔逸覆盖了他的所有言语表达能力。
白夜明感觉到自己脑海中的巨大冲击,无数的概念,无数的似成相识的过去,无数的他觉得自己牢牢攥在手心里的记忆在不停地,周而复始地,盘旋着。
但是白夜明却又什么都触摸不到,他决定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藏匿着真正的答案。这株植物并没有让白夜明看清楚自己的过去,看到什么自己脑海中隐藏着的秘密。
它起到的作用更像是将已经像是鸡尾酒一般的分层分的很漂亮的记忆再一次地彻底搅浑。让白夜明在它们重新沉降的过程中得以一窥到过去的一鳞半爪。
等到白夜明从这片混沌中重新获得理智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清醒之后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正在望着他的楠乡。
“怎么样,潮歌,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很混乱,很模糊,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我感觉似乎什么都梦到了,但是却又什么具体的东西都记不得。”
“这就对了,我打开这株植物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然后楠乡略带期待地说:“那你,有没有,在里面记得我?”
“记得你?”
“对。我之所以可以确定你是和我一样的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在朦朦胧胧的梦中,一直记得有一个男子。虽然我已经完全抓不住任何的细节,但是我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仍然可以确定那个男子一定是你。”
“但是我却什么都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