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廿廿吓得声儿都变了。
十五阿哥哼了一声,“爷这些日子何尝断了贴的身子?若是爷该也得这病,那便早已经上了身了。”
十五阿哥这话叫廿廿猛然松了口气。
她抬眸,小心问,“爷的腰上……无妨?”
十五阿哥郑重点头,“放心调养的身子,爷没事。”
说着话,点额亲自引了太医那永泰进来。点额走得有些急,还没进门先咳嗽起来,扶着门框指着暖阁里,“那太医,不必管我,快去看看阿哥爷和小侧福晋……”
廿廿见状,轻轻推了十五阿哥一把,“爷去扶嫡福晋一把,我自叫那太医看诊就是。”
十五阿哥望住廿廿的眼睛,廿廿点头。
十五阿哥这才起身,走过去扶住点额,“叫他们去请太医就是,又何必亲自去……快坐下来歇着。”
点额虚弱地摇头,“一听是小侧福晋出了这事,我便都恨不得是出在自己身上。反正我这身子已是不中用了,便是多生一桩病又有何妨?还是叫小侧福晋健健康康地,多为阿哥爷开枝散叶才是。”
两人的声音远远近近地飘进来,廿廿垂下眼帘,乖乖地配合那永泰诊脉。
少顷,后院诸人也都闻讯赶来。
骨朵儿是真有些着急了的,急着与周氏说,“我小前儿倒是听说用烧热了的针刺了,放出毒血来是能见效的。们便替她刺了看看!”
侯佳氏却凉凉地道,“依我看,还是该到龙王庙里去拜拜了……好端端地生蛇盘疮,我看是小侧福晋得罪过小龙,手里指不定还有冤死的蛇命呢!”
侯佳氏的六格格是死在蛇口,这一年来侯佳氏就没断了嚷嚷这些,这会子又说这个话,便连星楣都不干了。
“侯庶福晋这是什么意思,侯庶福晋什么时候看见我们家主子杀过蛇了?”
侯佳氏盯着星楣冷笑,“去年御花园里,那条咬了我六格格的蛇,不是就被斩死了么?我看那蛇倒是无辜,口不能吐人言,便无法揪出那背后的恶人去,反倒被恶人倒打一耙给灭了口了!”
“幸好天道有轮回,蛇便是死了,也能阴魂不散,一年之后再回来找人讨命来!”
星楣终究是当奴才的,便是顶撞了,可终究没有侯佳氏的嘴大,这会子已是气哭了。
骨朵儿都看不过去,冷笑着道,“怎么着,去年冤赖是我害的六格格;见抓不到什么把柄,今年反倒冤赖到小侧福晋身上了?”
“我就奇怪了,那六格格究竟有几条命啊,怎么连害命的仇人还能出来好几个?”
“们闹什么?”十五阿哥听见外头乱,沉着脸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