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那袍子下摆撩开了,便急吼吼起来。
正房里,含月又到窗边朝右手边看了一眼。
“今儿,时辰倒是仿佛有些长。”
点额垂下眼帘,“刚回来,贪嘴些也是有的。不过不是才报了月事么,算算日子。”
含月应声去捧了记事的簿子出来,里头记录的都是内院里女人们的月事日子。
含月翻了,心下细细算了算,“回主子,应当还在期内。”
点额点点头,“那倒无妨,就让阿哥爷多盘桓会子去吧。难得她乖巧懂事。”
廿廿红着脸,用帕子盖住了眼睛去。
“阿哥爷忒凶……人家月事才走,阿哥爷就……”
十五阿哥疲惫又满足地笑,搂着她小小的身子,“是坏……谁让赶在爷回来的时候儿来月事?明知道爷都憋坏了……”
廿廿掐十五阿哥一把,“爷还能不能讲理了?这月事的日子,哪儿是我能自己决定的?”
十五阿哥笑起来,“……爷也加了小心,不是没碰坏了么?再说,也说了,不是刚走了么。”
廿廿盈盈若泪,搂着十五阿哥道,“那阿哥爷也不能这么凶……我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阿哥爷真的是,吓坏我了。”
十五阿哥心下满满的联系,忙捧着面颊起来,细细密密亲了好一会子。
“爷给揉揉,不疼了啊~”
当晚,十五阿哥在正房里,召大家一起问大侧福晋的事儿。
廿廿去得迟了一步,远远瞧着十五阿哥就像一头吃饱了的老虎,往常的犀利化作了一点子慵懒。便是坐着都没如往常一般的正襟危坐,而是斜歪在迎手枕上。
廿廿上前行礼,点额便笑,“小侧福晋,今儿倒来晚了。”
廿廿红了脸去,也不敢瞟十五阿哥,便含混应了声,这便坐下。
幸好大家这会子的注意力都在大侧福晋和六格格夭折的事儿上。
“人都来齐了,”点额先收了笑,轻轻叹了口气,“侯佳氏,先说说吧。”
侯佳氏听罢,眼泪便已经落了下来,起身上前,便在十五阿哥炕边跪倒,“阿哥爷……您一定要为咱们的六格格做主啊。她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她还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