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望了一眼身边的刘佳氏,含笑道,“今天这事儿,我是自管听,倒不合适掺言了。”
“又或者,该叫刘姐姐去。刘姐姐一来是阿哥爷身边儿的老人儿,伺候得必定周;二来三格格也大了,刘姐姐倒能舍得开手去。”
嫡福晋便笑,“小侧福晋,倒最是懂事乖巧的性子……实则今年,唯独应该去。是新妇,与阿哥爷还正当是新婚燕尔,别人谁能与争去?”
廿廿却含笑婉拒,“小妹多谢嫡福晋的厚爱。只是小妹进门当日就说过,小妹这一年是要侍奉嫡福晋的。故此嫡福晋不去,小妹便哪儿都不去。”
“至于阿哥爷身边儿,自有这么多姐姐们呢,谁去都是妥帖的,必定都能将阿哥爷伺候得好。”
嫡福晋含笑摇头,“唉,呀,倒给我出了个难题。原本必定是去的,就也不用再选旁人了;这回倒好,我又得推倒重来,又得从姐妹们当中重新挑选了。”
廿廿含笑眨眼,“姐姐们自是每一个儿都比我好,嫡福晋只需随便指一个人,就都比我合适去了。”
点额便叹息一声,问在座众人,“小侧福晋都这么说了,那姐妹们倒是说说,们有没有自告奋勇,替我解了这个难题,陪着阿哥爷去热河,伺候阿哥爷的啊?”
一听点额如此问,众人都站了起来,向定额施礼,“妾身愿意留京,陪伴嫡福晋身旁。”
点额一拍手,“哎哟,看看们啊……”
点额便也满意地叹息一声,“小侧福晋方才说的是啊,咱们所儿里不是没有好的,反倒是好的太多,个个儿都是好的呢,反倒更是难挑了。”
点额扶了扶额,“不如这样……小侧福晋,今年毕竟刚进门,又是侧福晋,今年这事便交给去,也免得我头疼了。”
廿廿脸儿都红了,忙起身推辞,“今年是皇上的八十万寿,热河那边的庆典可多着。今年不比往年,今年给阿哥爷挑伺候的人去,便得格外仔细才行!”
“可是小妹毕竟刚刚进门儿,对于这些小妹还没能了解,小妹哪里敢扛这个责任去?总归还是都请嫡福晋和大侧福晋做主才是。”
点额无奈地笑,“瞧,又推脱了不是?”
点额抬眸看了看众人,“不如这样,我既不能叫推脱,又不叫为难,这便折中寻个法子——这样,来举荐人就是。至于合不合适,自有我和她们自己的意见呢。”
廿廿含笑垂眸,“小妹方才已是举荐了刘姐姐……”
点额点头,“刘庶福晋是应当去的,便不是小侧福晋举荐啊,这也是必定的!”
“刘庶福晋准了。只是阿哥爷一走好几个月呢,今年尤其事儿多,只有刘庶福晋一人,怕她辛劳。小侧福晋,便再举荐一到二位去吧。”
星桂和星楣都捏了一把汗,立在廿廿椅子背儿后头有点心跳。
廿廿自己却都只是微笑,抬眸先看向大侧福晋,又看向侯佳氏去。
“……小妹从小为宫内侍读学生,故此在应选之前,就早听说过,侯庶福晋堪称独宠。过去的三四年里,整个所儿里唯有侯庶福晋出了六格格,这便也正是印证了这说法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