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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辉无力地搓了一把脸,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要从未消散的血腥味中汲取一丝令他对抗自己母亲,对抗遵从了几十年孝道的勇气。
他神色冷静,眸色深沉地指着地上那滩血迹。
“那妈,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常静曼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面色微变。
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一眨眼,她就一副惊恐委屈的样子。
“那是她要对我动手,我们撕扯间她肩上的伤口裂开留下的血迹,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一个老婆子能在她手下坚持到等你们来?”
“刀呢?你怎么解释?”常静曼眼神游移,
“刀?什么刀?”顾明辉真是够了。他妈真的是在把他当瞎子还是傻子在糊弄呢?
“就是这把上面沾染了血迹的刀。”顾明辉将刚才在墙边捡起的刀递给常静曼看。
“这刀上的血迹是谁的?”常静曼刚想开口,顾明辉就截断了她的话。
“我已经找医生检查过了,妈你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常静曼沉默片刻,随即叫嚣起来,
“是,这上面的血迹是那个死丫头的。这我这是属于自卫,要不是她凶神恶煞地扑上来对我动手,我怎么可能对她动手?”顾明辉苦笑一声,
“妈?你到现在还在撒谎吗?”
“明辉,你居然连妈都不信了?你说我撒谎?你可是我亲儿子啊!”常静曼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顾明辉,好像他这番话伤透了她的心。
“难道你没有吗?”清冷淡漠的嗓音陡然响起,如同寒冬落雪,扑簌簌地携来一室的寒意。
病房内的人抬头向门口看去。缓步而来的男子身材挺拔修长,完美精致的五官清冷如画,眼眸平静地如同古老的深井,幽暗深邃,仅仅一身简单的衬衫黑裤,都被他穿出卓尔不凡的矜贵和惊艳来。
清冷疏离如同寒夜皎月,高贵绝尘犹如云端落雪。来人正是季如尘!顾明辉激动地上前询问顾九离的情况。
“阿尘,小九......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受伤严重吗?”季如尘往后退了一步,冷淡冰寒的目光落在顾明辉的身上。
“顾总,她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一声
“顾总”瞬间拉回了顾明辉的理智。他才堪堪停住脚步,满脸讪色。初次见面的时候,季如尘为了顾九离,放下身份,收敛了满身的傲气和尊贵,将自己放在一个小辈的角色上。
虽然说不上是亲和温润,但总归是礼遇有加。至于外人评价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