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间,整个金山山脉被披上了白甲,好像绵延在大地上的一条白色玉龙。
山势陡峭,风雪又大,在这种天气下,还行走山路的人一定是疯了。
但在纵横起伏的山石间,就有这么一支人马,冒着风雪,艰难的赶路。
“阿弥,你说你是不是乌鸦嘴?”
阿史那道真两眼盯着身边的苏大为,恶狠狠的道:“你说大雪满弓刀,现在好了,大雪真的堆满了弓刀。”
他有些心疼的将自己腰间的弓拍了拍。
弓弦已经御下,弓变成了一条长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凡是雨雪天气,对草原上的民族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在这个天气里,牛羊会冻死。
弓弦沾上雨雪会受潮,失去弹性。
简直生不如死。
“别冤枉我,我这诗是昨天作的。”
“昨天你念完这首诗就下暴雪了,今天更可怕,你还没念,又是一场暴风雪,比昨天还大。”
阿史那道真不依不饶。
“呃,要是这么说的话,不知之前是哪个乌鸦嘴提的火烧博望坡,现在嘛……”
苏大为眯起眼睛,在簌簌落下的大雪中,勉强看清阿史那道真英俊的脸庞上,曾经的秀发中间秃了一块。
这令他无比的惆怅。
“果然,所有的帅哥变成地中海发型,都会变得很丑啊。”
“阿弥,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杀了你!”
阿史那道真眼珠子都红了。
整张脸都涨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