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家里休息也四五天了,也做不成什么,东一天西一天,反而比在五山还累得半死。
休息去下同学家,去一天桂头舅母家,回来了就这么回事。和朋友也没什么好聊的,好象和谁也没什么好说了。
那天晚上我还是去了他那里。我把他写信给我的事告诉了三姐,姐姐给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测送给我,以使我有了一半的不敢去他处聊天了。
想想事情的前前后后多少有点害怕,是不是因为自己被孤独感所屈服?这多少有点。爸爸妈妈姐姐不在我身边,自己是那么孤独。妈妈他们是那么疼我,我能去做那些不理智的事吗?
说实话,在五山,一失去理智的闸门,常常冒出不理智的想法,觉得他这样称呼我,也是对我一种孤独空虚的心理安慰,所以姐姐的话不能不想想,想想就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我真的很单纯很幼稚?姐姐说的,我的成长只是人生的第一步,是吗?我拿定主意很久很久都不会去他处玩了。
我们家对面楼的人,三十而立了也还考什么电大,拼命的复习复习,而自己呢,年纪轻轻的却也不如别人。想起自己一个人生活整天要煮饭做家庭主妇似的就厌烦得很。谁早早的结婚谁就早早的没意思。
我说三姐,别人结了婚的男人也搏文凭,我们何不趁年轻也用用功去追求充实的生活。三姐说一个人学没兴趣学不好,又没有人辅导。我说我的文学也不是自学成才有谁辅导?
这两天在看《红楼梦》,买了本张爱玲的《多少恨》没订成《世界文学名著》真傻。那天铁凝的《没有钮扣的红衬衫》邮寄来了很高兴。
在家里来到五山生活仍然为一日三餐而烦。吃饭跑到主任那里几个人一起吃。三姐说你不怕人家说你巴结主任呀?去说吧,由着别人去说,我也不得不这样。
一个人天天吃一碗没什么好吃的菜,你就知道一个人的生活是什么滋味?知道母亲有伟大,家有多温暖了。
七月二十四日
总是很烦很烦的样子,为生活为追求。
煮饭,吃什么菜?晚上又不能写东西,上班有人扰乱。慢慢安排好时间日子好过点,可是天天为吃什么菜的问题也烦,要煮又不方便。何况又没成家,就为这些要花费那么多时间,实在很没意思。可又没办法,人总是要吃要喝的才可以生存。晚上还要开夜市开房门不可以下班。
追求,不知我的追求能不能成功?他还是劝我追求工作中考中专文凭,到时做什么主任。唉,我觉得这追求更是虚无缥缈的,数学那么差。人家陈的哥哥终于成功了,现调去文化宫工作,听说还去北京学习了,多么幸福。人家的成功是靠勤奋的,晚上学习到天亮,不可思议。自己呢?实不可比,能不能成功?不应该注重,只要不停的追求,每看那些文学资料,我就信心百倍,最怕就是失去信心。
匆忙写下这些,饭也没煮,又要误时间了。
七月三十日
天空阴沉沉阴沉沉的,一片乌云翻卷着一片乌云,阴郁着脸,要哭的样子。几天都是下雨天。
天气总是那么变化无常,人又何尚不是这样呢?两个人好好的,说了几句就生气了,中午不来轮班,旅店的钥匙拿走。气得不好受,受了气就会生气。我也狠狠的发了场,不知怎的她反而怕了起来。人总是这样,你让她三分,她得逞四分,你厉害二分,她怕你三分,这是人的心理。
想起自己这么受气,想起自己这么孤独,这么无依无靠,心里就悲哀起来。加上小卖部里生意也不好做,出货也是受气。想想就想哭,积郁了几天的气就在一个中午化作涮涮流出的泪水,被主任见了说我哭了,说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忍不住眼泪又流了出来,好象受了许多委屈的孩子在父亲的面前得到了倾诉一样,眼泪流得更欢了。主任过后也不敢再问,然后又说:“好,你和别人斗气了,就拿我出气,以后,我受气了也拿你出气。”我忍不住被逗笑了。他在接水,我用饭煲在洗米。后来他还告诉别人,说我哭鼻子,一逗就又笑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我的性格就是太直率,没有城府,心直口快,才惹出那么多事来。性格也可以造就命运,这也是真的。
你愿意长大?还是愿做童年时的小孩子?长大了会累,还会老。小时可以天真可以幻想,可以无忧无虑。可是这个社会的大舞台可以容得下纯真吗?这个复杂的社会就象一个大染罐,人就不得不长大,老练,狡猾。有人说我狡猾也有人说我调皮,精灵。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想自己纯净得象白雪一样单纯,可是,出到社会还能站得住脚吗?这就是现实。
八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