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有些迟疑,她知道的比严文刚要多。
女儿刚上北大那会儿,她每晚一个电话查岗,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后来见闺女都按时就寝,她也就松懈了。
可当她接二连三打不通女儿宿舍电话的时候,苏琼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苏琼本身又是医生,听多了妇科各种人流少女的传闻,她也是提心吊胆的,憋着怒气打电话提醒闺女爱惜自己同时,心里也是恨极了陈乔山。
当妈的,心思都是复杂的,女儿有了自己的选择,苏琼担心的同时,也不得不正视起陈乔山。
苏琼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女儿挽着个陌生男孩的时候,她是崩溃的,尤其还是个颇具屌丝气息的陈乔山。
可后来的事渐渐颠覆了她的观感,那家伙竟然成了省状元,还跟女儿一道考上了北大,着实让人惊讶。
“老严,陈家有四个孩子是吧?”
“我怎么知道?”严文刚语气不是很好,跟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
苏琼白了丈夫一眼,也没再追问,“既然小沁都打电话了,你就帮着办了吧,一初的校长不是老刘吗,你跟他十几年的棋友,打声招呼就把事情办了,捎带手的事。”
严文刚看了妻子一眼,闷闷地说道:“凭什么,姓陈的求人办事,一句话不说,支使着咱家闺女来,有这么办事的吗?”
苏琼叹了口气,默默地帮丈夫递上碗筷,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怕就怕陈乔山没有招呼,是小沁自作主张求你帮忙!”
严文刚闻言一滞,深深吸了口气,恨恨地把筷子“啪”地一声扔在饭桌上。
苏琼吓了一跳,嗔道:“你发什么神经呢,吃饭扔筷子,谁家的规矩?”
严文刚也不吱声,站起身就离开了饭桌,苏琼一惊,忙问道:“你不吃饭了?干什么去?”
“还吃什么饭,我去帮姓陈的那小王八蛋走后门去!”
苏琼微微叹了口气,把筷子也放了下来,儿女都是债,这句话果然是不错的。
……
一大早,陈家就鸡飞狗跳。
昨天在外头跌了面儿,今天怎么也得找回来,陈乔山早早就把小五从被窝里拎了起来。
小五睡眼惺忪地说道:“二哥,让我再睡会嘛!”
“睡什么睡,都几点了,忘记昨晚上说的了,还不洗把脸,跟老四背英语单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