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平万万没想到首尔的这幕大戏会如此迅速的尘埃落定,他更没想到的是林蔚然重新回归商圈后的第一个商业行动就是来到仁川,然后拍给他这样一份对赌协议。
“签字吧,我没设置陷阱。”
李生平移开目光看向站在窗前,眺望窗外的林蔚然:“泰山手中的sbs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即便你拿到了也没什么话语权。”
林蔚然看了眼手表,有些不耐烦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李生平皱了眉头却没发作,因为此时的林蔚然的确有无视他的资格,他知道如果不是手中sbs的股份他在林蔚然眼中也就是个地方性地产公司的话事人,毕竟如今的泰山早就没了当初全国五大的辉煌。
李生平回绝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林蔚然看向他:“你不相信我会继承金武星的商界遗产?还是你想留着这点股份去坐上另一艘大船?”
李生平不置可否:“这份协议我如果签字了,sbs的股份就会到这个金潮控股的基金名下,这是你个人的控股基金,我想交易的是新韩。”
林蔚然说:“我就是新韩。”
面对这个答案,李生平无话可说。这份对赌协议几乎已经把他的风险降至最低,协议中写明林蔚然以同等价值的新韩股份做为抵押,要求李生平将百分之二十的sbs股份出售给金潮控股,林蔚然会在两年时间内分四次以等同现时市值的价格收购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逾期或者在四次付款中林蔚然未能交付全款。那李生平不仅有收回股份的权利,并且还可以得到林蔚然新韩股份的巨额抵押。
风险几乎全部在林蔚然一方。这么大的还款压力即便是林蔚然也会捉襟见肘,与其说这是对赌协议还不如说这是风投条件。而且还是优厚到让人无法解决的条件。
“我需要时间考虑。”李生平拒绝后提出条件,“但是泰山会在关于sbs的决议上完全遵从新韩,这和股份在你那是没有两样的……”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林蔚然突然冷下脸来:“我跟你说过了,我没时间在这跟你废话。”
李生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不是欲言又止,而是被林蔚然的眼神完全堵了回去,他张着嘴和林蔚然对视,生怕一旦转移视线,这个男人就会冲上来扼住他的咽喉。林蔚然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想坐上另一条政治大船,金武星在商界的遗产与其让林蔚然继承不如自己来,手中握有的sbs股份就是他的投名状,没有政治人不需要媒体的支持,也没有政治人会拒绝对一家全国唯三卫星电视平台的影响力。
巨大的利益让李生平鼓起了勇气,他站起身,单手点着那份协议,一字一句:“我说我需要时间考虑。”
林蔚然强忍着烦躁:“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你爷爷,看他怎么说。”
李生平低头拿起协议:“不。你的条件我已经知道了,我会考虑一下,一周之内给你答复……”
“闭嘴!”
李生平被林蔚然吼的一愣,愕然看向突然爆发的林蔚然。
“是你们当初找上我因为不想被金武星继续当宠物一样圈养在仁川。是你们要用卖股份在我这分仁川扩建的一杯羹,所以我劝你现在最好把协议签了,不要让我把气撒在泰山身上。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一个泰山。还不够给我热身的!”
林蔚然微微喘着粗气,即便有一千种和谐的方法可以让李生平把股份交出来。林蔚然依旧选择了最为粗暴的那一个,他不想在禅精竭虑的思考全局然后谋定而后动,因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的教训已经给了他当头棒喝,简单粗暴的威胁有效那就简单粗暴,卑鄙无耻的方式如果更好那就卑鄙无耻。
李生平被林蔚然连消带打,本就底气不足的他颤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