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拉她起来,准备和她一同去化妆间把妆卸了,可萧澜刚刚站起来,又是硬生生地坐了下去。
“萧澜?”鹿言惊慌道:“怎么了?”她摸了摸她的额头,“都发烧了,你怎么什么也不说?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萧澜扶着她站起来,“去酒店就好,我自己能处理。麻烦鹿总带我回去。”
鹿言简直气死,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不忘跟她客气。
“你都烧糊涂了,赶紧的,回酒店找个大夫过来看一下。”
萧澜生着病拗不过她,只好任由她摆布。头疼得厉害,大概是睡眠太少的缘故。
黄鸣天已经替她叫好了大夫,两人急匆匆地换了衣服,妆都没卸鹿言就先带她赶回去,萧澜靠在副驾驶座上,紧闭着眼眸,睫毛在不住地颤抖着。
鹿言看出她有点焦虑,四肢还在微微痉挛着,她尝试着喊她,企图唤醒她一丝清明。
“萧澜……”
体温实在是太高了,这下鹿言稍微挨得她近些,就能有种靠近火源的感觉。
到了酒店,鹿言把人背起来。个子高的缘故,萧澜也不算太轻,而鹿言也是恰巧第一次背人。
她背得跌跌撞撞不算顺利,好在安全将人背到了房间。打开了萧澜在酒店的套房,鹿言直接就将人丢在了大床上。
她顾不得让自己歇息,因为萧澜的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萧澜有没有随身带温度计或者是降温的急用药,鹿言瞥了瞥四周,倒是在她的床头看见了两盒□□。
鹿言认得那药物,是苯二氮卓类的一种抗焦虑失眠药。
原来她平时都是靠这些药物入睡的么?
过了会,手机铃声响起,黄鸣天叫的私人大夫到了。
大夫是个中年男人,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两鬓却有些花白,他拎着医用箱推了推黑色的框架眼镜,道:“您好,我是黄导请来的……”
“赶紧进来。”
鹿言等不得他“长篇大论”的介绍,急忙把他拉了进来,“她烧的好高,我没找到温度计,您赶紧给她看看。”
大夫也不怠慢,有眼力见地拿出温度计以及降温注射急用药,测温期间,他瞥见了床头的□□,便问鹿言:“她平时用这个助眠?”
鹿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看见了这个药物,她平时是很看得开的一个人,照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睡眠困难啊!”
大夫拿出温度计:“3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