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上门谈婚事的时候,是两家一起谈的,礼金就只给一家?恐怕对孔家不好吧,好歹他们家也养过你。”
果然,一扯到钱的事情,矛盾和问题就多了,顾惜原本就有意见了,如今沈秋兰这样说,顾惜更觉得她嘴脸难看,便当场怼了起来“那你是觉得你比孔家更加有资格收礼金是不是?”
江川闻到火药味了,当即拉住顾惜。
但这话说到这样,就很伤二人感情了,沈秋兰性子一向直,脾气也暴躁,说“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该得?我怎么就不应得?我怀胎十月受了剧痛生了你出来,怎么说也养了你些年。”
数要这样算,何止伤感情,甚至是无感情可谈了。
江川立马出来解围说“给两家是应当的。不差这点钱。”
但此刻,顾惜觉得岂止是钱的问题了?
她脾气被点燃,从来沈秋兰要点燃她脾气都是轻而易举的,她指着沈秋兰将心中怨怼说出来“你也知道我是你十月怀胎生的,可你的所作所为,哪一点像个做妈的?”
顾怡恰好也在,为免两人的炸弹点燃,顾怡将沈秋兰拉进房了,一边说“都冷静都冷静,喜事来的,别搞得那么多怨气。”
江川也做顾惜的思想工作,说“算了,无谓为了这点礼金伤了和气。”
“这是礼金的问题?是伤和气的问题?这口气我真的咽不下了,她还那么理所当然觉得自己应当收礼金,这些年她尽过多少当母亲的责任?我肯和她言好,她就得寸进尺了?”
江川拉不住她,她走去沈秋兰所在的房间,问“那好,你倒是说,你到底给我多少嫁妆?”
“你现在非要和我算这些是不是?”沈秋兰的脾气早就上来了,两母女都是情绪不太稳定的人,在外人面前还会控制,但在亲人面前,却丝毫不会掩藏。
“是你想要跟我算的。”顾惜又指着沈秋兰说。
“家里没有钱了,刚将这房子翻新过,再说,我还要为顾恒结婚留着点钱。”沈秋兰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加惹急顾惜了。
顾恒在一旁很是尴尬,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她们闹成这样,连忙摆摆手说“我的婚事不急,而且我结婚我自己搞定,不需妈你来打算。”
沈秋兰见到顾恒这样说,便说“你房子没有,车子没有,如果连结婚的钱都没有,哪个女孩肯嫁给你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姐那么傻?”一句话伤透了两个人。
江川自然听在心里了。
顾惜当下爆发“你就想着我姐和顾恒,就完不用想我?有没有想过现在收人家两笔礼金,这笔账真要算起来,将来都是要我来还的?你觉得你是卖女儿吗?收人家的礼金就这么理所当然吗?”
沈秋兰看到顾惜如此激动,态度随即软了下来,她说“谁家嫁女儿不收礼金的?再说,我也有苦衷。”
“是,你永远有你的苦衷,你每次一有苦衷就拿我开刀,牺牲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妈。”顾惜说着,直接走了。
如此,两人隔阂又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