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此刻面上冷若冰霜。
他一直以为东方芜是个很好的女子,善良、正直、又重情。她这般狠厉的模样,容西月一时无法适应。
顾寒站在一侧,面无表情,似乎见惯了这般情形。
塞了片刻,那人也没把那块布咽下去,东方芜一怒,直起身,一脚踩在那人裤裆里。
容西月不经双腿一夹,似乎东方芜那一脚踩在了他裤裆里似的。
东方芜这一脚用了些力气,那人口中塞着布,疼得半晌都没喊出声来,那双瞪得如铜铃般的眼瞳中,竟流出泪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吗?”揪着那人的衣领,东方芜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人眼中恨意滔天,目呲欲裂。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东方芜那双澄澈的眸子,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经。
神奇的一幕便在这时发生了,那人原本愤恨无比的眼眸,竟渐渐暗淡得找不见瞳孔。
容西月与顾寒惊奇不已,却都按耐住了情绪,并未多言。
东方芜声音虽轻盈,却无法抗拒:“一切皆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你发现身上一点儿都不痛,回到你接任务那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那人神情有些呆愣,道:“有一个公子走了进来!”
东方芜:“看清他的脸。”
那人茫然道:“他带着斗笠,我看不清!”
东方芜:“然后呢?”
那人道:“我问,公子要杀谁?他拿出一张画像,说,要此人项尚人头!他把银子丢了过来,转身便走。我道,公子必须留下姓名,否则,不接!”
东方芜眉头一拧,问道:“然后呢?”
那人道:“那人道~秦萧!”
秦萧?
东方芜的心仿佛被揪住一般,松开了那人胸前衣襟,有些失神的缓缓站起身。
那人胸前衣襟一松,眸子瞬间恢复清明,他不时发出“唔唔”的声音,不知道东方芜对他做了什么。
东方芜走出柴房,坐在了杏树下的秋千上,凉风习习,心头阵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