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混账,百姓想种点粮食就得承受地主层层剥削,地租不出去,情愿荒着,也不给百姓耕种。年年赋税都在涨,还要刮民脂民膏!这样的环境下,百姓如何不愁吃喝?”顾寒声音冷肃,一席话,说得义愤填膺。
顾寒不仇富,他是仇为富不仁!
东方芜望了容西月一眼,容西月这般云淡风轻的人,竟然也轻轻叹息了一声。
东方芜有些哑然,“我当初分地给村民,是觉得她们日子太苦了,正好我手上有些地,便分些给他们种。就算那一亩三分地,不至于让他们致富,但也不至于让他们挨饿。”
“后来,觉着村里劳动力太少了,所以,同意了那些人外村的人迁进来分地种。我那些地总得有人来种,人太少了根本种不上。”
顿了顿,她又道:“这一下来这许多人,倒显得我的地小了,竟还有些容不下他们。这事儿跟南国的皇帝也脱不了干系,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休养生息时,就这般苛待百姓,战时,还能有几人给他上得战场?”
民生是国家大事,百姓活成这样,上位者都在做什么?
就连东方芜都有些气愤了。
“你想从他们手中买地,恐怕有些困难!”容西月忽然出声。
“不买,难道去抢啊?”东方芜皱眉。
“民不与官斗,抢是不成的。买,你手里的银钱够吗?是故,两者都不可行。”容西月吃完了手中的番茄,优雅的在衣袖上擦着手,从容道:“不过,倒是可以赌一赌!”
赌?
“嗷,容公子不愧是奸商,狡猾的跟狐狸似的!”东方芜一点就透,笑的妖娆。
“先生有办法了?”顾寒眸子一亮。
“这事儿具体该怎么弄,得容我想想。”东方芜双手抱胸,皱眉思索了片刻,“这样,顾寒,你跟里正先回去,告诉那些百姓,让他们等一等,我们解决好了再通知他们。”
“是,先生。”
东方芜性子虽稍稍怪异了些,却做着造福一方百姓的大善事,顾寒对东方芜更加敬重了,对她也更恭敬。
说完,两人起身双双告辞,去处理这件事。
“你打算怎么赌?”容西月缓缓走近她。
“这个嘛,还得你配合!”东方芜拉住了容西月衣袖,唇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
是呢!是她忽略了,这里不是跨神域,在这里赌博是合法的,既然不能抢,何不赌一把?
“阿音要我如何帮?”容西月眸中柔情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