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东的路上,车内密不透风,仅仅循环着烫人的空调热风,光影一丝一缕地交错,挣扎后还是幻化融入暖气。

    祁砚开车不爱听音乐。

    所以没有对话,很快便落入落针可闻的沉寂。

    好在苏婥早就适应这种相处方式。

    她盯着窗外一道道抛散在车后的魅丽弧光,有点出神,脑子里重复循环的都是刚刚在酒吧里,阚临对祁砚说的话。

    ——“换个身份潜入‘方昀’集团。”

    “方昀”,很耳熟。

    苏婥平时在家,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爱跳跳舞,看看新闻。

    昨天是正好在调频道时看到有关“方昀”的新闻。新闻报道说,集团底下接连几厂都是这次缉毒的重灾区。

    一旦被抓住苗头,波及之势便如火烧燎原。

    整个凌川市,能有这种魄力和行动效率的,大概只有祁砚。

    苏婥就算知道祁砚在做什么,也不会多问。

    很多事不是她该过问的。

    但没等她把情绪压下去,一旁的祁砚就问她:“舞团几天没去?”

    苏婥没多想,应说:“一个礼拜。”她有给他合理的解释:“最近酒吧生意太好了,来不及。”

    祁砚偏头看了眼她,“说想跳舞的不是你?”

    苏婥知道他那股找茬劲上来了。

    “我钱多到给你挥霍了?”不知想到什么,祁砚话里一包火。

    苏婥没反驳他。

    他钱多又不是假话,舞团也是他送她进的,这算挥霍吗?算吧。

    她要是说什么话正中他枪眼,一会到城东房子肯定要出乱子。

    苏婥脑子灵光,什么心思都紧紧揣着,不见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