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真看向她手臂上的纹身,“这是什么?”
“这是当初我丈夫把我卖进了红灯区,那里的人给我纹的记号……”
刘真半天没有说话,只听到这个女人在那里慢慢的抽泣。
这人生活实在太苦,可能眼泪都已经流光了吧,刘真心情非常复杂,走到沙发前,看着沙发上那个小男孩,虽然睡着了,但是丝毫没有一点安全感,牢牢的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一团。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小孩子轻轻盖在身上,转过身去看着那个女人说道,“你丈夫现在在警察局,你要去认他的尸体吗?”
那个女人沉默着看着窗外,过了许久,她才点头,“行,我去,我会把一切都招了。”
刘真走到她的面前,“你被他锁在屋里,你是如何把他杀了,而且还把他拖到悬崖推了下去?”
“是那个人。”
“什么?”
“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我房间里的,那天晚上,我睁开眼睛,便看见有一个人坐在我家的椅子上,他看见我醒了,给我塞了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
那女人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表情呆滞,已经没有任何生气,仿佛一个行尸走肉的人一样,机械性的说道,“那纸条上写着,他帮我解决掉我丈夫的事情,让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我当时就想,其实这张纸条其实不就是向我索命。
可是我还有儿子,我不能就这么死,于是,我一直听到我丈夫和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听见一个杯子落在地上打碎的声音,我知道我丈夫可能已经已经死了,下一个死的就是我。”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刘真看着女人嘴唇干裂,打电话给王寡妇。
不一会儿,她端着一壶水,进来给刘真和这女人都倒了整整一杯茶,这才离开。
刘真把茶递给这女人说,“喝点茶吧。”
那个女人颤抖着双手,这一杯水仿佛这是她最后一顿饭一样,她盯着那杯茶,过了许久才,把它端在嘴边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的眼神才闪出来一点点的光亮,不过依旧是蒙着浓重的阴影。
刘真悲哀地看着这个女人,只听见她缓缓的张嘴,“其实我那畜生丈夫已经用那个铁链拴了我无数次,我已经掌握了如何从那铁链下逃出来的本事,我偷偷的撬开锁,潜进我儿子的房间里抱着他,直接从窗户逃走了。
那人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个胆儿逃出去,只是,可怜了我儿子,以后会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于是我决定把这件事情捅出来。”
“所以你才在我们酒店门口骂骂咧咧,想要吸引我们的人的注意?其实看到你的人越多,你也就越来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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