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去护国寺,有什么寓意吗?”墨清越觉得很奇怪的是现在是十一月初,离年节还有将近两个月,不是哪个皇亲国戚的生辰,也不是哪个皇亲国戚的死忌,前不前,后不后的。
上一世每年十二月都会有嫔妃去护国寺祈福,这倒是惯例,而且去的都是每年最得宠的那几个,一个个为了这个可是挣破了脑袋的。
“好像说十一月护国寺的主持改选,具体当真不知晓了,原本这些事情都不要我们出面的,只是....护国寺的主持德高望重,佛法高深,父皇很是重视呢。”
她没记错的话,耶是护国寺的主持告知萧南意要在南山祈福十年,看来这位主持方丈当真很德高望重,无论是官员还是皇帝,都很相信他。
夜里她们两聊了很久,很快便被催促着睡着了,夜似乎格外安静,墨清越有些没睡熟也不知是梦魇了,只听到有开门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声音,以及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但是他的眼皮太重了,一点都抬不起来。
来到了偏殿外头,几个宫女见着舒炳文齐齐行礼,他让她们不要出声,打开了殿门,两人已经睡熟了,舒为宁自小被嬷嬷训的睡的笔直,墨清越却是四仰八叉的,好在床够大,两个人各占一角。
倒是被子被扯得,一个盖着肚子,一个盖着腿,没一个盖了全的,“把公主抱到边上吧,别都着凉了。”
嬷嬷把公主抱到了别处,舒炳文把杯子给墨清越盖上,一转头,只见一个脚丫子已经伸了出来,也许是殿内点了炭火,有些热了,她硬是踢了被子。
舒炳文再次给她盖上,帮她把被子压在身下,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的碎发,看着紧闭的双眼,“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挨踹被子,难怪一个冬日里都在风寒的。”
话还没说完,脚丫子又一下子踹了出来,无可奈何的抓着脚丫子,“还好不凉。”给她盖好,还威胁说:“要是再敢踢被子,就抱着你睡了。”
他知道她睡着了,听不着的,以前总能把她圈在自己怀里,起码那样他抱着她,她踢不了杯子的。
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睡安稳了,脚也没踹出来。
舒炳文站起身子,往外走,还不时回头看,“玉竹你们几个守夜的时候,别让她踢被子了,记得给她盖好。”
“殿下您也早些歇息吧。”一个长相清纯的宫女走到舒炳文身边,“奴婢伺候您?”
舒炳文看着她,只是淡淡地说:“今夜不用人伺候了,明日早些叫起。”宫女表情有些尴尬的退后,其他人看她倒像是看笑话。
墨清越一早起来,知觉的脑袋晕晕的,看了看自己身边,“嗯?四娘呢?睡个觉还能凭空消失啊?”
百合给墨清越拿来了热毛巾醒觉,“殿下担心小姐您睡相不好,会踢到公主,所以让人把公主抱去别处了,倒是小姐您,昨天晚上当真睡觉都翻跟头的。”
这个....自己睡相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听说黄家的孩子自小就有人纠正睡姿,一个个睡得笔挺,努力回忆曾经舒炳文....好像不记得了啊,每次都是自己先睡着的,哪有机会看他睡相啊。
“睡觉都要守规矩谁受得了,我真的叫做最自在的睡法。”说完还嘀咕了一声:“睡着了谁知道自己睡啥样啊。”
“好了,我的好小姐,别低估了,快穿了衣裳,等下还要去见陛下和宸妃娘娘,聆听吩咐呢。”百合不愧是能手,三加五除二就把墨清越梳洗打扮好了,干干净净的,完全不抢人风头。
到了关雎宫,不但皇帝和宸妃在,连着协理六宫的贤妃也在,墨清越好在之前对礼仪都是知道,装傻罢了,如今倒是有模有样的。
“陛下,臣妾觉得,四公主毕竟是皇家之人,去护国寺祈福也就罢了,只是这陪同的是一点佛理都不知道的,不知会不会冒犯了佛祖啊。”贤妃娇滴滴的说着,还不忘看了看墨清越,忽然笑着说:“毕竟主持改选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