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出去玩,女孩子抛头露面的不好,待在家里,娘亲教你刺绣好吗?”萧南意耐心的哄着,谁知道墨清越完全不乐意,只差没在地上打滚了了,萧南意自然也不想惯着。
“你若是再无理取闹的满地打滚,我便不管你了,让老夫人管着你,看谁还惯着你撒泼打滚了?”声音很轻,语气很重,墨清越忽然站了起来,望着门口跑,却被丫头拦着,“娘亲骗人,说是什么都不逼迫我的,现在又要学这,又要学那的,我要找舅舅评理去。”
这丫头什么时候都要缠着萧南风,也就娘家那几个惯着他,才几日便如此无法无天的,仗着有人撑腰,“南风在这里,你都得乖乖回房间去。”
被几个丫头拖着回了房间,墨清越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自己继续装腔作势的敲了几下门,几个玉竹和百合还不停安慰,“哼,我不和你们玩了,你们都欺负我。”说完,往床底下钻去。
玉竹见没声了,喊了几声,她硬是不回的,开了门见没人,还不把她们吓得不轻,往着兰园跑,她们门也没锁,墨清越一溜烟跑出来,直往后院,还是原来的狗洞,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
“每次都知道要关着我,有啥意思呀,我才不乐意呢。”走在大街上,也难得这般乖张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虽说不全会,起码也知道一点的,刺绣就算了吧,没打算扎破自己的手。”
自顾自得嘟囔了起来,“那个,前面那个姑娘,麻烦你停一下。”
墨清越一回头,看到一个女孩子朝自己招手,看着有些眼熟,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不就是之前被自己哥哥卖了的那个女孩子吗?
“那些人贩子没再找你麻烦吧?”
女孩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喘了好久才说:“那次还是要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小事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表面装着不在意,内心的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昂着头可不神气了。
“那个...我请你吃傅必居的糖糕吧?可好吃了,你知道傅必居吗?”女孩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红晕,“虽然是些不值钱的,但是可好吃了。”
“好呀,我最爱吃糖糕了,但是傅必居不是要排老长的队伍了吗?”对于吃,墨清越都是精通的,上一世为了吃傅必居的糖糕。几乎每半个月便让宫女去给自己排队买糖糕,一排就是一两个时辰、
“嗯嗯,要不先去茶楼坐会儿,我去买?茶钱算我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说着,“我是觅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叫我清越便好了,我去茶楼歇息一下,麻烦你排队了。”看着觅娘甜甜的笑容,她也不好拒绝,上了二楼,叫了一壶白水,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竟有些失神,原来西市可以这般繁华,曾经怎么都没想过,要好好看看?
“你莫不是又偷跑了出来?也不怕家里翻了天?”熟悉的声音,墨清越转头看到了一身黑衣,只见舒炳文和身边人吩咐了什么,才走到她的身边,“怎么啦?看什么都失神了?”
“大哥哥,你平时很闲吗?”
被这么一问舒炳文也不知该怎么答了,只是笑着说:“很忙,怎么啦?想我了?”
“大哥哥既然很忙,为什么还能经常在茶馆见着你呢。”话里话外的嫌弃,墨清越别过头不去看他,舒炳文倒也不生气,叫了几碟子蜜饯,随手拿了一颗,塞到她嘴里,“你啊,吃些甜的,不然那话说出来都是苦的。”
知道我说话不好听还要听,这得多找罪受啊?
“大哥哥,你是不是晚上都不睡觉的?”看着他眼眶下的黑青,墨清越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舒炳文一把抓住她的手,笑着说:“日夜操劳,睡不着,清越可要陪我?”
“娘亲说我睡相不好,会踹人的,而且,早上见不着娘亲,我会哭的呀。”同样任性卖乖的样子,舒炳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大可放心,我比你高,可以紧紧抱着你,这样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