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这个事情是他上一世在他父皇临终前告诉自己的,没想到成了威胁的砝码。
“我怎么知道,父皇大可不必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父皇可以放心,不会再有人知道。”说完话的舒炳文看着远处的黑暗,“至于四皇妹,我自然会照顾好的,毕竟也是我的妹妹不是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丝丝阴冷,皇帝原本只以为太子成熟稳重,没想到身上的气息都已经如此了吗?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更像是沧桑许久的人,眼里流露了更多的遗憾。
“当真要娶她?她对你的未来毫无裨益。”
“嗯,我要娶她,遗憾的事情一次就够了。”歪着头看着自己的父皇,眼神中的冷漠,让人觉得寒凉,“嗯,我的未来靠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靠一个女人,娶一个有裨益的,不还的处理外戚吗?”
第二日的南门口,一队禁卫已整装待发,此次太子巡防并未带太多人,很快一匹骏马身后跟着一辆马车,只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
“太子殿下,微臣来晚了,还请恕罪。”萧南风下马行礼,舒炳文只是看了看,摇了摇手便说:“准时便成了,墨小姐呢?”
“清越勉强起了身,在车上只怕又该睡着了。”
墨清越听到声音,伸手撩开了车帘,舒炳文一身黑色的衣裳,因为还未到冠礼年纪,所以只是垂发的,却是异常的好看,眼角的妖娆在雾蒙蒙的情况下,更是迷人。
“这便醒了?”舒炳文见她可爱的探出脑袋,轻声询问,策马到了马车边,“还是没睡醒?怎么的不说话。”
墨清越习惯地指了指她的眼睛,“你眼睛下面都青了,还肿了,大哥哥你是不是喝酒了还没睡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呀?”舒炳文的确一夜未眠,还喝了些酒,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酒气。
她当然知道啊,这可是基础知识,但是她也不好这般解释,只是找了个借口说:“猜的,大哥哥,我猜对了吗?”
“嗯,你猜对了。”说完将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塞到了她的手上,还是大了些,“算是赏你了。”策马到了萧南风身边,很快便朝着南山前行。
其实这种外出是墨清越最乐意也最不乐意的,乐意的是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乐意的是,马车颠簸没个几天当真到不了,不晕车也被颠的要吐了。
一个上午墨清越便已经觉得难受的很,早上的膳食都快被颠出来了。
舒炳文建议原地休息一下,墨清越才跑了出来,周围都是自己的人,自然没啥人看管自己了,走到河边却看到围了一堆的人。
出于好奇,墨清越上前,只看到穿着衙役衣服的几个人拖着一个身材浮肿的尸体,岸上的人都捂着嘴和鼻子,墨清越却是很感兴趣的走上前看了。
“可怜啊,有一个跳河自杀的。”
“这个月第几个啦?作孽哦。”
“谁说不是呢?”
附近的罪名都在讨论,墨清越看了看虽然浮肿得很厉害,看不出外貌,但是下颚似乎很僵硬,也没有啥挣扎过的痛苦表情,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