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春心头起伏万缕,浑身都有些发僵发麻。
思涵转眸朝她望来,低沉而道:“本宫终归不是大周之人,是以不可在这楚京长久逗留。那大周新皇,自是不曾主动让本宫出宫,但本宫出宫之行,已是不可再拖,务必得强闯而出。此番本宫既是将你们带入宫了,自然也不可将你们留在宫中,你们大周那新皇,着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若本宫独自逃脱,你们留在宫中的日子定不好过。如此,既是要逃,那便一道而逃。”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本宫这话,你可有异议?”
徐桂春面色震撼不定,瞳孔也惊惶莫名。
徐桂春心头起伏万缕,浑身都有些发僵发麻。
思涵转眸朝她望来,低沉而道:“本宫终归不是大周之人,是以不可在这楚京长久逗留。那大周新皇,自是不曾主动让本宫出宫,但本宫出宫之行,已是不可再拖,务必得强闯而出。此番本宫既是将你们带入宫了,自然也不可将你们留在宫中,你们大周那新皇,着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若本宫独自逃脱,你们留在宫中的日子定不好过。如此,既是要逃,那便一道而逃。”
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本宫这话,你可有异议?”
徐桂春面色震撼不定,瞳孔也惊惶莫名。
许是这几日着实过得太过安生了,是以连自己这逃命之徒的身份都差点忘了。但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此番若执意赖在这里不走,而无这东陵长公主庇护,自然也避不了人头落地的下场。
她眉头皱得极紧,强行按捺心神一番,随即极是恭敬厚重的朝思涵道:“民女一家能活这么久,皆是仰仗长公主庇护。若长公主一走,民女一家留在这宫中自无意义。是以,若长公主不弃,民女一家,愿与长公主一道出宫,从而,誓死护送长公主出城,以报长公主这几日宽宏救命之情。”
她嗓音极是厚重,也极是认真。虽是自己也知帮不得什么忙,但她徐桂春,终归还是极想护送这东陵长公主出城。
她虽识字不多,但也知死亡的轻重之意,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与其出去被霍玄打死,还不如,使出浑身之力渡这东陵长公主出宫,也好,做件超出自己能力之事。
思涵静静凝她,一时之间,不说话了。
待得半晌,她才强行按捺住心底的起伏与动容,刻意放缓了嗓音,平缓而道:“若论救命之情,自也是本宫欠你们的。此番让你们沦落行宫,无法护你们周全,自也是本宫无能。倘若此番能真正出得行宫,出得楚京,甚至还能安稳回得东陵的话,本宫,定厚待你们一家,决不食言。”
徐桂春神色起伏,重重的点了头,低声而道:“民女不求长公主赏赐与厚待。只求,若是民女一家遭遇不幸,若长公主与全儿能逃脱的话,望长公主看在民女一家的面上,厚待全儿,让他安然的在东陵长大。”
这话一落,满目期待决绝的朝思涵望着。
待得思涵点头后,她才急忙收敛心神,出声告辞,随即便立即出屋知会自家爹娘,小心翼翼的开始收拾包袱。
时辰渐逝,无声无息中,黄昏已至。
宫奴们小心翼翼的送来了晚膳,菜肴依旧如常精致,色泽俱全。
思涵则无心食欲,草草用了几口,便差人撤下。
她一直静坐在软榻,心底平寂,面色也平寂一片。而待得天色全然暗沉下来后,她才缓缓起身,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殿外的院内,灯笼密集,灯火通明。若是细观,则能见得那些起伏摇曳的光影尽头,几名宫奴与几名精卫正静静的立在那光火暗淡之处,悄无声息,犹如木桩,若非细致查探,定也是不易发觉他们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