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蒙“哦”了一声,笑说:“你们王爷伙食真好,我在山上,每日只有馒头和糠咽菜吃。”

    本是调笑的语气,周昀却是一顿,颇为在意道:“从前的日子,很清苦吗?”

    她挠挠下巴,似是思索,“也没有很苦,只是道观不见荤腥,这么多年过下来,也就习惯了。”

    说到道观,不免联想到父亲与秦氏,姜蒙眼神暗了暗,心下滋味不好受。

    用完膳,她也终于开始谈正经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济州的,还能这么巧救到我?”

    周昀于她身旁坐下,“怕你出事,我便在你周围安插了眼线。”

    姜蒙一愣,她低头喝茶,又偷偷抬眼瞧他,这人竟然从京畿一路追过来的么?

    “不怪我监视你?”周昀瞅她。

    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她摇摇头,冲他一笑,“我可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这次救了我,我记着呢。”

    周昀眸子里染上笑意,“既然记着,可有想好如何报答?”

    姜蒙抬眼端详周昀,手指摩挲下巴,是真的在思量,“王爷可缺些什么?”

    周昀看她一眼,上身微微前倾,声音微哑:“我缺的,你都给吗?”

    姜蒙呼吸顿住,她眼眸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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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着,落在他左手拇指的玉扳指上,那抹翠绿盈盈,总是能让她心头一动。

    “若我有,那便给。”她脸颊微红,声音小而脆。

    他伸手别过她发丝,笑道:“好,那这是答应了。”

    一连数日,她住在周昀这里,养了几日身子倒是将她养胖了不少。周昀的宅子住得舒心,里面的摆设、样式都是她喜欢的,倒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待想起赵若晟的事来,她便又算了一卦,令她惊讶的是,卦象仍是大凶,可仔细分辨又与之前算得的,不一样了。

    她让宅子里的下人去济州城镇上打听济国公府小公爷的婚事,报回来的说法皆是“赵小公爷婚期在即,下月初三大婚,请济州所有百姓吃酒。”

    这般说辞查不出一丁点错来,她也找周昀借了马车在赵府门口绕过几圈,这几日,连红绸都挂起来了。

    算算日子,距下月初三不过半月,她人都不在赵府,赵家居然还敢往外放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