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着白乐天诗里最贵的衣服的男人从气息上看不过是寻常筑基中期修士,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装作凭虚御风的,也敢在曾经的金丹面前找死。
果然,孤狼总是傲气的。
回答他的是一轮瓢泼大雨般密集的冰刺,年轻男人潇洒地一挥宽大的袖袍,倜傥不羁地打开藏在袖中的折扇,轻而易举地将冰刺挡住了。
原来是有倚仗,多宝童子算不上,但那把扇子应该是好东西。
薛华有点眼热了,失去了系统之挂后,想要生活得幸福,就是要有获得感呀。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时机很重要。
“那是赵氏家主幼子赵翎,人称“赛潘安”,封爵铜川县子,据说自幼拜长安玄都观的仙人为师,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本领”
见薛华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到跟冉姓男子对打的年轻男子身上,贺兰玉雪好心地为她介绍起了演职人员。
薛华摆手制止了贺兰玉雪继续科普,她非唐国朝堂中人,对年轻男子姓甚名谁身份背景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仅仅是他的扇子、他抢到手的那颗补天丹、以及让他以筑基之身在空中自由行走的秘诀而已。
然而贺兰玉雪却不是很识趣地继续说了一些她不感兴趣的东西:
“复国功臣的嫡系苗裔当中很少有像归化县子这般爵位低官职低的人,究其原因便是:归化县子是赵氏死忠党羽,而赵氏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呢?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薛华不耐地再次打断她,她已经表示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了,贺兰玉雪还这么没眼色地喋喋不休,当然有她的目的,而薛华不是一个喜欢跟人生拉硬扯云山雾罩的人。
“薛仙师的师姐早已深陷其中,您也不关心么?”
薛华闻言,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细缝中透出的寒光让自命为“天选之子”的贺兰玉雪心肝一颤。
薛仙师,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她这番驱虎吞狼的算计,似乎并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般高明。
“说说”
薛华的话语透着几分兴趣,那双透着冷意的眸子仿佛早已看透还带着几分恶劣的嘲弄,贺兰玉雪思索片刻,长话短说道:
“蓝田君有一马夫,贯是水性杨花却又自诩深情独爱蓝田君一人,令师姐的心便是落在那人身上了,屡屡一厢情愿为他犯险。”
“女的?”薛华讶然。
“男的。”
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