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个叫本王如何评说?”
与赵良嗣勾搭,也就是与梁山军勾搭,这是背叛童贯的行为。却又不愿意彻底出卖童贯,不然这赵州城,陆谦反掌之间就能拿下。
这三人就是城外七座营寨的长官之三,陆谦特意留着他们三处营垒不去打,这可不是他在‘看好’他们,而是在宣示自己的怒火和威严。
叫他们知晓,既然不愿去做内应,他们的价值就丝毫也无,只不过一通砲石罢了,不值一提。
人要背叛就要背叛的彻底,似赵良嗣,如这三人般模样,拖泥带水,先天上就惹得陆谦不快。且既已经做了如此勾当,还望着能被人叫一声义气好汉么?真是不知所谓。
虽然这三人若是大营内应开城,助陆谦轻易的拿下城池,也不会被陆大王怎么看重。
因为有句俗话说的好,背叛过一次的人,那就别想再得到他人的第二次信任。
这话在陆谦面前是假大空。陆大王是开了‘天眼’的男人,最不怕的就是有人背叛,问题是这三人的能力都不怎样。
像王彦,武力可比肩朱仝、徐宁一挡,又在西北与党项人厮杀过,颇能统兵。只要乖乖效力,如现在这般,陆谦自不会亏待他。
但这三人的实力就一般般了,陆谦许是看在他功劳的份上,会给他一个妥善安置,但未来前途就不要想了。
而现在这般么,他们倒是会迎来了‘新生’。发配到王彦帐下效力,“你们可服?”
“谢大王洪恩,小的们心服口服。”
三人掌控的兵力何在一处就有三千多人,本以为就是违背了‘上意’,陆谦看在三人是主动投降的份上,又带有兵丁的份上,也会对他们加以恩赏。不想人梁山军根本不去与他们通腔,一番砲石打下来,不但挨炮的四处营垒大乱,他们这三处没收到攻击的营垒也随之轰散。
一应兵丁都成了俘虏,他们也眨眼间便的毫无资本可言。
“三个腌臜撮鸟,值甚么屁!看着一脸混沌,不是干事之人。”鲁智深口直,三人去后就第一个叫道。他听陆谦说赵良嗣要降,还勾搭了军中几个将领,直以为这赵州之战就要不费出灰之力。可最后不还是要拼杀,凭白赚他高兴。
那心里就对着三人先就恼火。
“不去说他们,就叫各部!整顿器械,准备攻城!”反正一应器械都已经送到,就陆谦现下的兵力,自然能一举掀翻了赵州。
如此的一声号令,数万士卒闻风而动。一辆辆盾车被推到阵前,其后就是一架架云梯车,长长的梯子高高斜竖起,下面缀着巨大的车厢,看这形状,倒有几分像引颈高歌的家鹅!
更有一座座梁山砲被竖在城下,一颗颗砲石已经被投射了出去。
赵州城下,一队队军甲列阵汇合成一片,从上向下望去,是一片赤色的海洋,步骑并举,在阳光下密密麻麻,不时有着兵器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赵州城外早就没了百姓,唯一的观众只有城头的守军,他们正在躲避着石砲,大部军士已经下城去了,可少数留守的军兵中依旧有那大胆的,他们躲在护城遮架里,就那般看着城外,一片赤色火海的成型。
在这片赤色海洋的中心,一支玄甲军士如礁石一般屹立着。没有赤色战袍那如火似荼的炙热,穿着玄色甲衣的梁山军亲军,就如是一颗被烈火焚烧却又纹丝不动的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