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银术可,完颜浑黜……”
宣德阁内,陆皇帝看着译好后的飞鸽传书,喜形于色。
完颜浑黜他不知道是谁,但这鸟人姓完颜,便就先叫他心中增添了三分重量。历史上女真人崛起的时候,完颜女真实是涌现出了太多的人才了。跟后世的满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完颜银术可他是知道的,一个被女真第一名将完颜娄室给遮盖了光芒的人,完胜折家军和种家军,太原之战确实打的好,虽然他挺不情愿说的。
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轻飘飘的就死在了岳飞手中,陆皇帝心中便如此刻的天气,春暖花开。
“就是有点可惜!”
他在燕云打断了女真人开挂的道路,完颜银术可自然不可能如正史中一样辉煌,在现如今的国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东北小国中的普通将领,毫无半点优点可言。
在益都,也就是耶律淳等一些契丹旧人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会畅快的痛饮一番。
“陛下,女真人连折两员大将,自会恨意萌生。想必完颜娄室大军抵到辽西州后是不会轻易退兵的,这般一来我大齐铁骑正是赶上……”薛永拍手叫好,这完颜银术可死的太是时候了。
陆谦深以为然,当下就要叫人去后宫,让方金芝给岳家赏赐些好物件,正值此时,忽的来报说岭南有火急文书到。他闻声就是一乐:“算算时间,徐徽言也当得手了。”
而同一时间里,辽西州以东二十余里外的一片荒野中。一场激烈而迅捷的骑兵对撞正要展开。
“驾——”
“驾驾——”
狂乱地呼喝声冲天响起,五百板甲骑兵如决堤地洪水,从军阵间狭窄地通道中喷涌而出,向着前方滚滚而来地女真骑兵迎了上去。狂乱地铁蹄践踏在满地枯黄的原野上,卷起漫天的烟尘。
铁骑阵前,曲利出清催马疾进,灼热地战意在他胸际中激烈翻腾,恍惚中他都有种重回当年的感觉。当初在大辽的军旗下,他也曾多次引兵突出女真阵中,拼死奋战,可他有效死之心,他的手下却一个个贪生怕死。一次次的努力和拼搏都落成了失败,辽金开战之后,五六年的时间里他都已经习惯了失败,熟悉了失败,一想到与女真厮杀,那心底里先就觉得要失败。
直到亲眼目睹的燕京城外的那一战。从南而来的汉儿军队,正面挫败了女真,一战将阿骨打的脊梁且给打断了。
女真人,从一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森林之王变成一个断了脊梁的疯狗,就只在那一战前后。
跟着岳飞从益都来到锦州,齐军自然不是每战必胜的,但一次次小规模激战中,胜利的滋味也从来不会见少。
曲利出清也品尝到了胜利的美味,那就像是一个干涸了十年奄奄一息的树木,陡然间遇到甘霖降下,那心中的执念和渴望是岳飞这种浸泡在胜利中长大的人所远不及的。
对于岳飞,失败才是一种激励,叫他知耻而后勇;而对于曲利出清,失败无甚触动,胜利才是莫大的激励,刺激的他整个人都活了。更不要说当胜利和功名利禄结合起之后。
岳飞选他带领板甲骑兵冲锋是一点没有错。
倏忽之间,冲锋的五百板甲骑兵所列的阵形发生了变化,前面地铁骑保持匀速前进,中间和后面地铁骑却开始加速,并向着两翼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