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事了,你还不知道吧?
“温柔小姐!”安臣激动想要冲过去,刚上前两步,又马上回来,继续拽着叶海棠的胳膊,对池子另一边,坐在轮椅上,优雅高贵与嗜血阴冷并存的江夜寒喊:“放了温柔小姐,否则,我就和叶海棠同归于尽!”
江夜寒微微抬起了头,隔着水池,视线直接饶过安臣,落在了叶海棠的胳膊上,眸光微深。
他江夜寒护着的人,也有人敢动?
这还真是今年最有意思的一件事了。
比惩罚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张家千金要有意思的多了。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属下就推着他,饶过水池过来,同时,猪笼被松了绳,猛地砸到了水里,溅起水花一大片,也惊动了本来就饿极了的食人鱼!
那些身形小,却极其灵活的小鱼,争先恐后的从猪笼的网孔中钻进去,连衣服带肉一起,啃咬着张温柔。
还没来得及从溺水的惊恐中反应过来的张温柔又陷入了痛不欲生的悲惨境地。
她想挣扎,可人在猪笼里被困的死死的,除了眼珠子和手指,她哪里都动不了,甚至都不能张嘴哭喊,因为她一张嘴,那些被她自己的血染红,散发着腥臭味儿的谁就会呛进她的喉管......
“放了温柔小姐,快把温柔小姐拉上去!拉上去!”安臣看到这一幕,心痛极了,瞪红了眼眶大喊。
却没有任何人搭理他。
江夜寒已经到了距离叶海棠和安臣五步远的笛梵,他的视线落到叶海棠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愉悦:“好了,棠儿,别玩了。”
他是知道叶海棠的本事,也知道唐门的本事,唐门的毒,无声无息的放倒一个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嗯,的确是拖的有些久了。”叶海棠说。
她一侧身,衣袖在安臣的面前拂过,安臣意识到不对劲,猛地转过头来,就感觉到一股子异香铺面而来,他愣了一下,就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变的虚软无力,竟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叶海棠上前半步,手里的银针出手,准确无误的刺进了安臣的某穴位。
于是,他的虚软中又渐渐麻木,他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妖术?叶海棠,你暗算我。”
这世上,怎么会真的有不能让人动弹的术法?
“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叶海棠看出了安臣的心思,淡淡的说:“我唐门数百年的经营,就凭你这种人,连知道这是什么的资格都没有!”
她伸手,轻而易举的掰开安臣的手,将手雷的引绳拿走,又将手雷拆下来,然后拿出另一把小刀,将那十管炸药绑成的炸药包从安臣的身上弄下来,提着走向江夜寒:“这人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不过这东西是好东西,送给四哥了。”
“叶海棠,你敢这样对我,敢这样对温柔小姐,张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安臣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是能成功的,这么轻易的就失败了,他哪里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