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听到师父能醒过来,顿时心头一喜。
“嗯。”他点头,脸上没有什么笑容。
“夫君,你放心,待我师父醒来之后,那些鲲隐鳞,你便可一点点收回去。”我想着,待师父醒转,这身上的体征也应该会慢慢恢复,至少不至于如现在这般,毫无脉搏,无从下手医治。
“鼠贵,你夜里,也需在这屋里守着他,寸步不离。”冥北霖看向一旁的鼠贵。
“神君,这个是自然的,小的昨夜就是在此处睡的。”鼠贵指着屋子一侧的小床,对冥北霖说道。
“小贵儿,我师父昨夜可有什么不妥,亦是反常之处?”我随口问了一句。
鼠贵听我如此问,凝眉仔细的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老先生睡的极沉,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
鼠贵说的,很是笃定。
“好了,夜已深,洗漱之后,本神君还有要事。”冥北霖说完,就拉着我往外走。
“神君,冥夫人,衣裳已经放到架子上了。”鼠贵在身后对我们说着。
“嗯,有劳了。”我的脑子里有些乱,出屋门时,则再次回眸,朝着师父那瞧了一眼,然后才恍惚的跟在冥北霖的身后,一同去了汤室。
冥北霖瞧出了我的恍惚,他将衣袍脱下,便替我解开衣襟带。
“别瞎想。”冥北霖垂目,一边替我解开衣襟,一边柔声对我说着。
我则是抬起眼眸望着冥北霖,在冥北霖的眼中,我察觉到一丝丝复杂的神色。
“夫君,你觉得,师父会好起来么?”我落寞的望着他。
冥北霖一把将我抱起,朝着汤中走去,暖暖的水,没过了我的身体,很是舒服。
“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冥北霖的手,轻轻的松开我,那视线却是紧盯着我的脸。
“自然是实话。”我不假思索的打断他的问话。
“本神君怀疑,你师父早就大限将至,这鲲隐鳞与其说是给他续命,不如说是吊着他最后一口气,一旦取出,必定气绝身亡。”冥北霖说完,顿了顿“如此说,夫人,你明白病秧子的用意了么?”
我蹙眉,脑海之中想起,殿下领着我去山上庙宇见师父时的场景。
“你师父体内有本神君的鲲隐鳞,取鳞必死,他有何企图?你还不清楚么?”冥北霖垂目,眸底显出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