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朝着回廊右侧边的转角处走去,这个地方,原来还有一个独立的庭院。
而骨语所住的屋子,就在这独立的庭院之中。
只不过,这个庭院里,没有半点光束。
“慢些。”骨语好似知晓此处无宫灯,还开口提醒我。
我点着头,借着外头回廊里的光束,朝里张望。
骨语领着我,到了他所住的屋门前,紧接着,便将屋门给推开,他分明就没有眼睛,可是,跨门槛,绕过木桌,都一气呵成。
拄拐入屋后,他直接从侧边的木架上,拿过一盏油灯点亮。
紧接着,便示意我坐。
“骨祭,我姐这阴病,究竟是因何而起?”我望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晓,师姐的“病因”。
“你师姐?”他微微垂着头:“云孤殿下,是你师姐?”
骨祭有些意外,侧着脑袋,等着我的回应。
“云孤殿下?对。”我听了,回想起爹说过的话,师姐就是西云国的公主,她被爹带走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到了记事儿的年纪。
不过师姐从未同我提过,她的出生。
“云孤殿下,本就是煞星转世,命中带煞,克至亲,还犯桃劫,她此生,注定了不平,也注定了不能得到所爱。”骨语说完,垂着脑袋:“曾经,我想过帮她化解,但是,她的命格,无法可改,故而,自出生起,便被皇上丢弃在冷宫之中,自生自灭。”
“丢弃在冷宫?”我听了,好似明白了,师姐为何对从前绝口不提,更明白,为何爹破了她的国,她却不恨,反而同我们相处如同至亲。
只因,自幼没有受到过爹娘的疼爱,虽贵为公主,可却一直被丢在冷宫苟活。
“骨祭,你口中的“桃劫”是何劫难?是桃花劫么?”我知晓,有的人,命犯桃花,俗称桃花劫。
“桃劫,同桃花劫,可恰恰相反。”骨语说着顿了顿:“桃花劫,大都是温柔乡,美人劫,可桃劫,等同于“逃劫”,而这劫难,在劫难逃。”
“在劫难逃?”我听了,立刻凝眉:“骨祭,您直说,该如何化解?”
我听着好似极玄,不知道,能不能化解。
此言出,骨语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我能否帮上什么忙?若我能帮到师姐,那骨祭您只管说。”我盯着他,只是,那黑纱后的骨语是何表情,我无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