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凝的调侃激起了罗炜的逆反,他咬着牙挨了十来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麻木了,赶紧招呼对方停手。缓了半天才顺下这口气“不行啊,我不是当肉盾的材料,能教点别的吗?”
管亥笑而不语,管承上前一步“我更擅长水战,水战的根基就是下盘稳固,有了稳固的下盘就能练好腿脚功夫。”紧接着,管承就让罗炜先扎个马步。
扎马步有戏呀,多少功夫片告诉我们,练功都是要从扎马步开始的。基本动作罗炜还是知道的,虽然不够标准,经过管承的稍微调整也能很像模像样了。
三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眼见着罗炜腰膝酸软,四肢止不住的颤抖,姿势眼见着就要崩塌。
管承微微一笑,还是刚才那俩黄巾亲卫,一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酷似海王三叉戟的钢叉,冲着罗炜微微一笑“罗兄弟先起来一点。”罗炜不明所以的往上提了提臀,说时迟那时快,三叉戟亲卫一个发力,把三叉戟头冲上的牢牢钉入双腿间的正下方的泥地里,寒光闪闪的三个尖头正对着臀下。
罗炜还在震惊中,就听见黎小凝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说炜哥,赶紧蹲好,再往上你就要成和尚了,还是烧了戒疤的那种。”猛一抬头,就见脑袋顶上悬着一根点燃的半粗的香,另一头拴在一根绳上,绳子绕过头上的树杈,尾梢捏在另一名黄巾亲卫的手里。红亮的香头始终悬于头顶半寸之处。
这下可好,上头火海,下头刀山,上半寸寸草不生,下半寸菊花不保。罗炜汗噌一下冒了出来,连带说话的声音都瑟瑟发抖“管大哥,我觉得吧,腿脚功夫也不太适合我,有没有练练拳就行的功夫?”
第二波学习又以失败告终,管承一摊手“我都说了,你不是练武的材料,还是算了吧。”
罗炜手软脚软的赶紧抱大腿“大哥,师傅,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一仰头才发现二管已经叹着气的归队了,自己抱着的大腿是张文远的。
张文远福至心灵“其实,炜哥学点防身的实战招式就行了,也没必要那么辛苦,”说着比了几个沾衣十八跌中的经典擒拿姿势,“像这样,拳来擒腕,肘来擒臂,腿来擒踝……单手制住的同时,另一手迅速反击,哪儿脆弱,哪儿露空门往哪儿打。”
管承看出了点意思,管亥则皱起了眉头,又扫了罗炜一眼“行不通,就他那点力量,能擒得住才是活见鬼了。”
张文远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恩师嵩阳玄清大师最恶我好行小慧,根基不牢便开始钻研招式,每每和人比试还能巧胜。当时我惯常使用的一个小道具是一枚带有机扩的铜指环,机扩一出,指环内侧便会弹出三颗针尖,”
张文远指了指中指根部可以弹出针尖的位置,又比了几个擒拿动作,这下子大伙都明白了,要是挨上一下就是三个窟窿,冷不防来这么一下,能不能擒拿住还重要吗?
把张文远这个斯斯文文的小白脸归在反派之列还真一点都不带亏心的,不过罗炜表示很欣赏,问题是这种指环上哪儿找去。他一拍脑袋,印象中还真看过类似的玩意儿,汉未央长乐宫的实景演出中,有个表演古彩戏法的节目,其中一段,戏法大师隔空控物,用的就是类似机关的指环,只不过弹出来是用来勾住透明丝线的小勾子,这玩意儿改造一下应该不难吧!
罗炜磨蹭到临近中午,学武之路也没有太大进展,直到高衙内和高俅领着一帮丫头片子长跑到泳池边上。就听三声哨响,小队员们挨个蹦进了池子。高衙内和高俅人手一叠扁圆形、井盖大小的泡沫板,三下两下抛洒到水面之上。
罗炜看着新鲜,问牵着核桃一道跟着来的智贤“她们要干嘛?”智贤让他自己看。
罗炜不着急观察泳池那边,倒是先把注意力放到核桃身上,自打城隍庙一别就再也没机会接触泾河五太子和八太子二位,据说他们应该已经没了原本的记忆,只不过原主的某些性格习惯会被残留下来。
他蹲身看了看核桃那只空落落的袖子,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随即就被再次响起的三声哨响引回了注意力,就听高衙内大声宣布“水平的踢出水面三尺,100下,结束吃午饭。”
就见高俅撵着胡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这种训练方法前所未见呀!”
罗炜傻眼“这也是足球训练项目?这么踢板子很难吗?”
高俅解释“水中无处借力,踢的时候还要掌握住中心的位置,不然极易踢翻,再加上水面强大的制约力……”
罗炜也是学过物理的人,尽管绝大多数都已经还给老师,关于力学的常识性问题还是懂的。智贤说这项训练小队员们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腰腿力量,精准操控都明显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