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不是很清楚吗。
白小花将余良抱紧了几分,埋在他胸前闷着声音说:“大概是,你帮我出气了吧。”
完了,真的要完,她感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是吗?”余良话中微微带上笑意,“谁也不能说我家小花,何况你本来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白小花听着他极高的评价,红着脸把脑袋撇开。
本该是甜蜜至极的场景,白小花想继续又不想,幸好但不幸,有人出现打断了他俩的温存。
“高岚。”一道清脆娇软的声音在白小花身后响起。
她听见这声音的第一反应是,谁,除了她哪个女人还跟余良关系好,显然不自觉地她已经开始吃醋了。
白小花立马就想回头是哪个女人,但却被余良按住脑袋无法动弹,偏偏他嘴里还在说:“别看,没什么好看的。”
白小花闻言撇嘴,哼,心虚,她就要看!白小花扭着身体一定要回头,余良禁锢着她,她又实在挣脱不开只能跟个小虫一样扭来扭去。
终于还是余良忍无可忍地低下头凑近她耳边温柔地威胁她:“你若再乱动,无论什么后果你都得负责知道吗?”
一番话说的意味不明,但白小花还是懂的,当即就不敢再动了,僵着身体乖乖呆在他怀里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可半天除了鸟儿展翅飞过的声音就是一片寂静,连宫人都不曾路过。
站在余良对面的是老皇帝新晋宠妃秦芗,年仅18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却被家人送到宫中伺候昏庸终老的皇帝,她的心中除了悲哀就是浓烈的不甘。
她天生媚态,虽然跟丞相府那位倾国倾城的小姐赵浅浅比起来还差些,但怎么也算是极好的容貌,不该平凡终了,但她这一生却不求多。
出生在五品小官家中,母亲早逝父亲忽视无人庇佑,又因样貌受尽嫡姐欺辱,吃穿用度都被克扣,在那个家里她没有一天是舒心的。
而她所求全部,只是想凭借着姣好外貌找一个俊朗的人携手一生,她不求对方家世多好只求自己能在对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能在需要他时他能及时出现。
可偏偏她被送进了宫,她犹记得家人的冷漠,犹记得嬷嬷强硬地像押犯人一样押着她入宫,犹记得洞房那夜她哭瞎了双眼都未能换来那变态老皇帝的片刻怜惜,即便后来盛宠不断,奇珍异宝尽数收入她宫中,她也从未觉得有过片刻幸运。
就在她以为此生就要如此将就下去时,她见到了他——高岚,镇国公府的世子,那样一个丰神俊逸的玉面郎君,只此一面叫她神魂颠倒,日日牵肠。
他曾是她未曾梦碎前万万不敢接近但又心生侥幸的人,那样的高贵,那样的美好,若她最后嫁给了他多好。
那些日子她变得忧心忡忡,老皇帝变着法地讨好她,以至于让她荣获妖妃的称号。她想,如此他至少是听过她的,下一次再见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是没有,那次皇太后的生日宴上,两人除了最开始那淡漠的一眼,此后他甚至都不曾多看她一眼,在他眼中她终究只是和大多数人一样,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