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白慕的目光在蔺玦惨白的面庞上逗留了片刻,眼底的怒火与悲愤骤然燎原,杀气凛冽:
“老娘今儿个就算拼了命,也要把这份仇替他讨回来!”
她衣衫浸血,遍体疤痕,手中的长剑却被血水洗得银白发亮,似欲斩破天光。
“好。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慕月持伞一转,伞面在光晕中旋开。那逸散开来的淡香,也顺势将白慕笼罩在内。
顷刻间,她被伤及的骨肉寸寸复原。
慕月唇角微勾:“接下来,还请女侠竭力而战,我将以法术为你辅助。而至于顾小修士嘛……”
转过身,她借着伞面的掩护,在顾筠贤的脸颊上“吧唧”偷亲了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得顾筠贤一时心荡手抖,险些把自己还在操纵蜃灯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好好护住蜃灯,确保城里城外的人都能看到真相。”
这就够了。
慕月展颜笑起,迎着全邦门的兵戈而去。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她被顾筠贤护了这么久,也该换她来保护他一次了。
转眼间,局势迅速逆转。
不仅妖兽这边重新占据了优势,一些心怀愧疚的民众也自发地加入了战局。
其中,要数白慕最为骁勇。
这次再对上全邦门时,她的境况与之前全然不同。她没有法力,但慕月对法术的熟稔运用,却恰好弥补了这部分不足。
眼睁睁看着挚友重伤,白慕的哀伤尽数化为了一腔怒火,焚尽了后顾之忧。
她在复仇,也在宣泄悲痛。
每一次挥剑,都是无所忌惮的杀招。
攻势之凶猛,直接把那群来时还得意洋洋的全邦门修士,全都给变成了惊惶失措的丧家之犬。
密不透风的剑影下,全邦门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