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着镜头微笑,介绍一下你自己。”
坐在候场大厅的年轻男人正认真地对着化妆镜贴名牌,他穿着和周围人一样的天蓝色训练服,闻言抬头温和地笑了笑。
“我叫齐望泽,来自青萝文化。”
“请说一下你对公演的期望。”
齐望泽稍微想了想,脑中灵光一现闪过什么念头,面上略作惊讶地问:“公演?我们今晚被叫来录制节目是要开始准备公演了吗?”
这个反应做得恰到好处,摄像扛着镜头晃了几圈,神秘地说:“这是个保密。”
话题主动权交到齐望泽手里,他本想再多应和两句,视线却移到不远处坐靠在墙边闭眼休憩的朗州身上,话说出口又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第一次公演呢,我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很好的朋友,同时我知道这也是对自己的一次磨砺,想给观众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个回答一点可播性都没有,摄像有点失望,只好说:“好的,谢谢你。”
他向齐望泽礼貌道谢,扛着机器转身寻找下一个高颜值练习生做备选采访。
齐望泽目送摄像师的背影一直走进训练生的人群中,确定所有的镜头都离自己很远了,这才转过身在桌子上一沓名牌里开始翻找,大约找了两三分钟,他成功找到朗州的名牌。
本来想亲自送到朗州手上的,可是腿刚刚向朗州那个方向迈出去,下一秒就收了回来。
等等,朗州现在清醒了,看上去一点儿不记得下午发生过什么。
可是他记得啊。
下午甩掉段谌回到宿舍时,朗州已经昏睡过去了,就连在睡梦中眉头都是紧紧皱着,呼吸也很粗重。
齐望泽平生第一次碰到“发情期”这事,一时间也不敢丢下他离开,便守着他坐了整整四个小时。到了傍晚,朗州悠悠转醒,齐望泽看着他朦胧而迷离的眼睛,瞬间回想起白天时分两人在床上的那一场激战,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匆匆嘱咐了几句就离开宿舍了。
所以,这时候要凑上去主动说话,多多少少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齐望泽站在原地犯了难,秀挺的眉轻轻蹙起。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朗州先绕着大半个房间过来找他了。
齐望泽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少年,咬了咬牙,还是伸出手:“给你。”
“谢谢齐哥哥。”
朗州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自然,他笑着接过名牌,偷偷看了眼齐望泽贴的位置,自己也学着他贴在了同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