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珑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若有所思,静静地在一楼大厅等候。姐姐来找他时,唤了他两身,才把魂唤回来。
姚玲围着他转了两圈,皱起鼻子:
“怎么有股药味?”
姚珑才察觉,先是低下头自己也嗅了一嗅,再着急地把领口拉好,解释道:
“在医院待久,哪能不沾药味。”
他把肩头的长发捋到耳后,有意无意地遮住后颈的腺体。容逢没送他下来,以防事态暴露,但残留的蛛丝马迹还是使姚玲起了疑心。
一刻前,姚珑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容逢把他按在沙发上,作势要亲他,被omega愤愤地剜了一眼。
这么凶,alpha说,不让碰还不让亲一下了?
姚珑推男人的肩,但纹丝不动,搞得像打情骂俏。
容逢也没做什么,蹭了蹭omega的脖子,鼻尖一路滑到头尾的腺体,泊停许久,似乎是在确认。
还以为你一出来就会把标记洗掉。alpha将头移开,笑眯眯地说。
那可能是我看你比之前顺眼多了。姚珑冷着眼回道。
这可是个天大的进步。
然而伊始的转折,还要回溯到他被绑架的第二天。
床事的末尾,容逢一直压着他,直至确认覆盖标记成功。
一般来说,相看两厌的二人不会有太好的结局。但情况出现变化后,姚珑敏锐地发现,alpha对他的态度比恶劣好上了一点点——大抵源于食髓知味,天然的艳俗啊、风月情之类的细蚁缈蛆就顺势蜇人骨头。脑子都酥麻了,哪有余力誓死力争地斗个快活?
容逢直起身,坐在一侧正眼端详Omega的脸。姚珑觉得作呕,就把脸埋进枕头,反倒把容逢逗笑
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姚珑低声咒骂,“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该感谢我救你一命。”
短时间内,姚珑心中的愤怒胜过恐惧。他不管眼前的男人是变态杀人魔还是科学怪人,要不是手被绑着,早想上去给这个alpha一拳。
片刻,他冷静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