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先去参加篝火宴会,尚可用好奇来解释,可若她突然去寻皇上,又用何借口?
而且,就算后宫又进了妃嫔,好似对她来说,也没甚区别。
既如此,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去阻拦?
这般想着,魏听雪又重新躺回床榻上,刚欲叫阿鱼打热水进来,就听阿鱼不解地说:“主子,您不管这事了?”
魏听雪反问她:“后宫总会不断进新妃的,我为何要去拦?”
“可、可主子不难受吗?”阿鱼迟疑许久,方才说出这句话。
帐篷内烛火摇曳,映在魏听雪脸上,清晰地映出她脸上的惊讶。
她刚欲问,她为何要难过?
可还未出口,她就咽了回去,因为她意识到了阿鱼为何会这般说,她轻拧眉,谨慎地看了下四周,确认四周无人后,默了半晌没说话。
她不在乎后宫是否会进新妃,就如同她并不在乎王贵人的晋升一般。
她自始至终,就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想向从前那般,眼睁睁地看着在乎的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
对于皇上,她自是不厌恶,甚至是欢喜的,不然若是和一个不喜的过一辈子,该有多难?
魏听雪不想多说此事,只说了句:“你别多想,若是因此便难受,后宫妃嫔那般多,我岂不是要日日以泪洗面?”
阿鱼哑然,无法反驳这话,心底却是因这话松了口气。
魏听雪忽然想起什么,拧眉说:
“你派人去周府女眷处盯着,若是周氏女有动静,再报于我。”
她向来与周修容交好,定然和周修容一样,不愿后宫再进周家女。
至于其他人?
她哪管得了那么多。
树梢月弯,夜色似浓郁得化不开。
李玉踌躇了下,才上前小声说:“夜深,皇上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