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安不耐烦地把人推开,忍不住问:“季随去哪里了?我刚刚还看见他在这里。”
“季随?我刚看见小司和他一起走了,你还记得小司吧?他最喜欢和季随这种美人风流快活了。”
林承安脸色一变,酒杯从手上掉落,摔碎在地。红酒溅在林承安的衣服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他顾不上这些,着急地抓住西城的衣襟问:“他们去哪里了?”
“楼上啊,你也知道上面的那间房……”
林承安听到答案,慌不择路向上面跑去了。西城看着脚步打滑的林承安,抿了一口嘴边的酒说:“有意思。”
侍应生收敛起刚才谄媚的笑容,皱起眉头问:“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不急,先看热闹。”
“小司看样子是要挨打了。”侍应生揶揄道。
“他看见美人就忍不住勾搭的毛病该改改了。”
在季随经历过的这么多人里,小司的吻技都是顶级的,他含住季随的嘴唇缓慢地吮吸,同时双手摸进季随的衣服里极尽爱抚和挑逗,令人失望的是季随的下半身依然毫无反应。他打开床头柜,从一板药片中取出一粒,丢进盛满红酒的杯子,抵在季随的唇边。“我在里面放了一点点助兴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睛。
季随垂下头,接过酒杯将它一饮而尽,那粒小小的药片一同进到他的胃里,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发挥作用。些许酒液从他的嘴角滴落,小司立马凑近将季随的皮肤舔弄干净,像蜜蜂采取醉人的花蜜。
走廊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小司不悦地放开季随的下巴,隔着房门冲外面大喊道:“谁在外面?”外面的人更加狂暴地砸门,小司不爽地挠了挠头,打开了房门,准备把对方训斥一顿。
怒不可遏的林承安对着面前的男人一拳挥了上去,小司跌倒在地,撞歪了后面的架子。林承安望向屋内,看见了呆愣住的季随,他衣着凌乱,脸部潮红,还没有缓过神来。林承安意识到房间里刚刚发生和将会发生的事情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从容不迫地把地上的男人拖到脚边,握紧拳头,用力地砸向了小司的脸。他的手像精密的机械,一下又一下,重复着击打的动作。
在小司痛苦的哀嚎中,季随急忙喊了一句:“林承安!”林承安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用猩红的眼睛望向季随,手上的力度却更重了。季随心中一震,鼓起勇气说:“你放开他!”
林承安终于停住了,小司的脸青紫一片,嘴里的脏话止不住地往外蹦出。季随又对林承安说:“放手。”这次林承安却没有听话,他把小司拎起来扔到门外,像是随手扔掉一包垃圾。
门重重地合上了。
林承安像头斗牛横冲过来,把季随紧紧地压在墙上,额头的青筋似乎要撑破太阳穴的皮肤爆裂出来,他感受到季随已经硬挺的阴茎,口不择言地说:“你要和他上床吗?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林承安的连番质问让季随只觉得奇怪,他刚想张嘴,又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季随的沉默让林承安心里泛酸,他气恼地说:“看不出来你喜欢那样子的。”
季随觉得他兴师问罪的样子有些好笑,只是说:“还可以。”
“你要和那种人做吗?”
“这是我的自由。”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林承安想难道是他不够白不够软,所以不讨季随喜欢。他不敢想下去,怕季随真的说出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于是凶狠地吻上了季随已经微微红肿着的嘴唇,摄取着季随的气息,像是要把季随肺里的空气都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