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着急。”
碧笙扭头瞪着关崖道:“听我哥哥的!”
“少废话。”林敛熙揉揉碧笙的头,把她按回怀中。
“唉,大人是这样的,我在喜轿中发现个被绑着的姑娘,就是,她,那个,”关崖支支吾吾,“未着寸缕。”
“我暂时将外袍借给她遮挡,但大人您也知道,这一路不太平,我那衣裳东一个口子,西一个洞,脏臭破烂全占了。”
林敛熙失语,“所以你就扒姚襄的衣裳?”
“大人别误会,他是男的!”关崖道,“我跟他说让他穿我的,把衣裳借给那姑娘,他硬是不要,还说现打头熊剥了皮,熊皮都比我的衣裳干净。”
“……”林敛熙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撇嘴白了他一眼,“站这儿别动。”
她走到喜轿三步远,放下碧笙,从行囊里拿出件鹤纹白绫袄、蓝缎马面裙,让碧笙送过去。
待那姑娘换好,怯生生从轿中出来,林敛熙朝她点点头,喊关崖过来穿上他的破衣烂衫。
“姑娘,在下段璕,刑部黎州清吏司郎中,官居正五品,冤屈尽可诉来。”
眨着泪眼的姑娘朝她行一大礼,尚未开口,乍然间,一大滴鲜血从空中落下,掉在了林敛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