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话，她自然不能对徒弟说。
哪怕身受重伤，她还是要在徒弟面前维持一下作为师尊威严的形象。
虽然她的形象可能在徒弟眼里早就不剩什么了，至少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宁清菡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默念法诀让一丝灵力缓慢流转，慢慢修复她的内伤。如此一来，她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就没有说话。
见着沉默着的师尊，柒樾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师尊是不是想起了昏迷前所见之事。
本来，他是想用秘法让师尊忘记这件事的，但是他思索良久，还是没有那样做。
柒樾心想，若是师尊问起，他如实告诉师尊，也不是不可。
宁清菡慢慢站了起身，抬首看着徒弟，一番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叹道：“下一步去哪儿？”
柒樾听到师尊这话，微垂的眼眸当即抬起，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他迟疑道：“师尊，您？”
“为师怎么了？”宁清菡微微偏首，故作不解的问道。
柒樾抿了抿嘴，到底也只是道：“没什么。”
师尊既然不问，他也就不提了。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安稳，只会是暂时的。
宁清菡此时的心里也是复杂极了，她以为自己能培养出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俊青年，没想到他还是又修了魔道。
只是回想起徒弟之前的样子，他也有在认真的修炼仙术。
所以，她这徒弟是仙魔双修么？
宁清菡想到这里，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徒弟，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修仙之人入魔本就是极其敏感之事，此事在人界仙门里是被人唾弃，不能被人理解之事。若是让人界仙门知道她的徒弟修魔，即便她贵为凌乐宗独一无二的小师叔，怕是也难以护下他。
想到此事，宁清菡觉得有点难办。
“徒儿，难得入一次圣域，可有所悟？”宁清菡干脆还是不再去想这事儿，紧接着又看向徒弟问道。
柒樾不知师尊用意，还是认认真真答道：“有所悟，但不明确。”
“不急，慢慢领会便是。”宁清菡劝慰道。
“是。”柒樾垂眸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