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距离郁白焰咽喉最近的地方停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时媜。
时媜像是一个胡乱闯入的外人。
大长老看到她这张脸,突然想起了余家的女儿,嘴角阴冷的勾了勾,“原来是这样,难怪阿冥要把你藏着。”
时媜没说话,微微垂着眼睛,“大长老,我既然出来了,就把郁白焰给放了吧。”
大长老看向郁白焰,缓缓起身,“把她带上,走。”
郁白焰被人放开,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满的看向时媜,“你出来干什么?你若是不出来,今晚只要死我一个就行,你出来了,今晚会死很多人,时媜,阿冥临走前说过,谁都不能把你带走,除非紫园被人掀翻。”
他垂下眼睛,拍拍手,无数的人瞬间从外面涌了进来,将这里包围了。
大长老的脸色瞬间一变,胸腔喷涌着怒火,“郁白焰,你这是要干什么?”
郁白焰垂下眼睛,微微躬身,“抱歉,这女人谁都带不走,就是大长老你,也带不走她。”
“枪支?你这是要让紫园成为整个罪恶之都的敌人?”
大长老的声音满是威严,眼神如刀。
时媜的心脏一直在狂跳,这个人是霍权辞的亲爷爷,而郁白焰又是霍权辞的兄弟,今晚不管谁受伤,霍权辞都不会好过。
何况大长老也带了这么多人过来,若是交战,两边都会死人。
时媜抓住了郁白焰的手腕,眉眼低垂,“让我跟他去吧,不会有事的。”
郁白焰快被她气笑了,“你要是跟着去了,绝对活不过今晚,时媜,罪恶之都没有一个好人,这人虽是阿冥的爷爷,但和阿冥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在你和他之间,阿冥选择的肯定是你,不要添乱了,回去待着,他带不走你。”
郁白焰虽然说了这话,心里却隐隐的有些担忧,因为他能感觉的出来,大长老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过了十分钟,大长老才看向时媜,嘴角弯了起来,“余小姐,如果你想你的母亲活命,最好还是主动跟我走一趟。”
时媜的心脏狠狠一抖,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自己的妈妈了。
甚至快要忘了对方的样子,可现在,大长老却用妈妈来威胁她。
大长老一点儿都不急,继续淡淡开口,“柳清浅一直都知道余家的那个是冒牌货,之所以不愿意拆穿,是因为她知道余业的目的,余业把女儿带回身边,无非是为自己续命,我想你妈妈的心里肯定很痛苦,一边要忍受着自己对女儿的思念之情,一边要跟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余小姐,你妈妈为你忍受了这么多,你就忍心看着她受伤?”
时媜瞬间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温柔,想起了她从县城里买回来的麦芽糖。
她发烧的那个夜晚,嚷嚷着要吃糖,妈妈坐黑车去了县城,将糖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