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苦衷?据实说与为师听。”
马超肃容回道:“师父有所不知,青竹师兄老拿自己年长说事,在天赐寺随意欺压打骂一众师兄弟。
徒儿是看他不过,碍于寺规又不能明着收拾他,就用了些小把戏给他点教训。
以前或许是过头了些,但这次不过是趁他不在,把洗脚水放到了门头,是他推开门时淋了一身。”
一空大师又问:“那青竹的被褥怎么湿了?”
马超硬着头皮回答:“是弟子气不过,就把憋了一下午的尿全数撒在了他的褥子上,所以……”
马超这话说的小心翼翼,心虚极了!
一空大师生气地斥责道:“胡闹!就因为你的一泡尿,大冬天里青竹没有被褥都冻得伤风了。你可倒好,竟学会了挟私报复那一套。”
马超明白自己错了,他低头嗫嚅着再不敢回嘴。
一空大师平日多在天赐寺接应寺里事务,两边僧侣众多,弟子们之间这种小打小闹哪有空闲理会。
此时听马超说来,在他眼皮子底下还有青竹那般的不良行为,也是他的疏忽。
但是,马超选择报复显然是不对的,便继续虎着脸训示:“青竹固然德行有失,你尽可回明为师,或者去找戒律僧惩处。可你用那些手段对付他,也是胡作非为。你可知错?”
马超低头认错:“弟子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你诚心认错,就罚你去戒律堂面壁思过吧,以后切不可再生顽劣!”一空大师说完便合目继续诵经。
马超领命告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师父还是疼爱依旧,舍不得重罚我呢。”
退到房外替一空大师拉上门,正要离去时,马超却听到房内传来了“呵呵”两声轻笑,这是极其轻微的笑声,轻到马超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一定是早起还没顾上吃饭就来听师父训诫,饿的出现幻听了。
马超揉着咕咕响的肚子,大踏步的往厨房去了。
房内一空大师摇摇头,一脸苦笑:“呵呵,这个走召,真正一个小魔头。”
适才听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搞怪招数,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不过,寺里僧众良莠不齐,也到该好好整顿一下的时候了。
……